动,抽民丁,并大征域内马匹,苻坚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而我朝偏安江南,歌舞升平,纵有走马狩猎,也不过是纨绔游乐。先生之心,不过是忧国忧民。”
祝昊宇边听边思索着,心中却是凛然。如今身处这个陌生的时代里,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吸取着大量新的信息。而此刻梁山伯所言,却分明是揭开了这个时代最大的波澜之处!
所谓“前秦”蠢动,蠢动者,除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那位前秦王苻坚,又还能有谁?
那么照此推断,只要史说无误,东晋最有名的那场“淝水之战”,只怕在不久之后,也将来临了。
祝昊宇右手又习惯性地轻微抽搐起来。
他只觉得胸中含着一股热血,在不安分地左右冲撞,想要沸腾,又想要平静,起起伏伏,不得宁定。
这是东晋,是孝武帝治下的时代。这个时代有谢安,有桓温,王羲之也许仍在,而五胡纷乱,天下正在新旧与南北交替融合的大势中央——“所谓乱世,我该如何?”
祝昊宇心中一叹。
前世的三十年风云,真的让他很累了。
他还是,只想要自由。
“只是还有一个最明显的变数。”祝昊宇又用左手悄悄捏住了右手,“那位当朝的谢丞相,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提出建立书院制度的呢?他对我,会不会有妨碍?”
梁山伯忽然轻轻一拉祝昊宇的衣袖,小声提醒他:“英台,该动身去后山马厩了。”
祝昊宇晃了晃脑袋,抬眼一看,只见刘助教正当先领着路,而学子们多已动身。
“山伯,你马术如何?”一边随口一问,甩掉走神的尴尬,祝昊宇一边迈动步子,跟着走开。
宴熙却凑到两人身边来,插话道:“祝英台,梁山伯马术差劲得很,你别跟他一起了,与我一组吧。”
梁山伯神色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却并不反驳。
祝昊宇心中一动,也将正要反对的话收回,一沉思间,点头道:“好——”
“祝兄!”
祝昊宇的话被打断了。
打断他的是一个高大的少年,这人一身凌厉的气息,走到几人身边,忽然笑道:“祝兄的骑射功夫,你我都是明白的,若要为了分配均衡,还是该与我一组。”
宴熙黑瘦的脸上泛起一层薄怒,当即冷笑道:“马文才,你的意思是说,论骑射,你定能当得学院第一?”
马文才淡淡一笑道:“学院第一,与天下第一,自然是要差得远的。”
宴熙脸上的神情顿时无比精彩,他轻声一笑,啧啧有声:“学院第一?天下第一?嘿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