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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风雨欲来 第十八回 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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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华佗的劝告,荀彧微微蹙了眉。

    我装作在看手中书卷,实则却一直在偷偷观察荀彧反应。只见他频频皱眉,声音也不时放大,便推断就算他老母听过这关,也不太可能长寿了。全然不知该喜该悲,但荀彧最终还是释然一笑,稍尽礼节便引华佗去我府上。

    将马留在荀彧府上,我与他二人一同乘车前往。车中弥漫着着荀彧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我只觉缭乱的心绪正渐渐平复,不禁长舒了口气,这才感到一丝倦意。华佗自知医术高明,颇有些恃才傲物,但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平民。与荀彧同席而坐,显得也是有些拘谨。

    “如此说来,那女子患病已久,一直以来都是硬挺的?”华佗抬眼看我,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又问道:“何具体作何表现?抽搐、风寒、或是……”

    我茫然摇摇头。

    到现在为止,我对文湘过往经历还停留在一无所知的境地,从别人口中了解的,大多也都能亲眼见到。“据城中医者所言,她很可能熬不过这旬。”

    “哎!文湘今年才三十出头吧……”

    “您认识她?”我问。

    “不认识,”荀彧叹了口气,“只是可惜,这么年轻就……”他用余光观察我的表情,而我则我神情漠然地盯着帘外。

    我知道荀彧这是让我做好思想准备。华佗虽说医术高明,能治疑难杂症,但也终究是对症下药,就一般病例而言,自然也脱离不了那诊方用药的框架。而今听荀彧这样的说,华佗即没有肯定,也不曾做出否定,可能是被荀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到达目的地时,我第一个下了车。没时间顾及形象问题,拉了拉坐出褶皱的后摆,匆匆跑进府内。荀彧华佗自有府上下人引入,事情交给他们我最是放心。只是不知荀彧有没有察觉到,我府上那些的下人,可不是都是一般的意义上的家人……

    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像极了他爹的小郭嘉。少年还站在相别的地方,见我风尘仆仆归来,立马仰着小脸一颠一颠跑过来。“姐姐去想办法了?这么久……怎样?可带了那神医回来?”

    与孩童式可爱动作完全不相符,他那近乎成人的思考方式令人惊叹。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期待地望着我,不大的手拽着我的衣襟。

    “这便是文湘与奉孝的之子?”荀彧问。

    我哪里想过荀彧竟会跟到府上,他终日劳碌,怎会有时间在乎这些?不过荀彧的解释正是:好久未与奉孝深聊,我也跟着去趟罢。

    我点头默许。

    再说眼前这孩子倒是生得可爱,但无奈我是个自私的家伙,自从与他们母子相遇后,乌云便持久笼罩于心头,令我令我压抑难捱。

    “……”一身短打小男孩狐疑地仰起小脑袋,面带笑意一拜。

    荀彧似乎也看出这孩子颇有些与众不同,道:“你母亲她现在何处?病情可有好转?”

    “谢大人关心,还好有爹在身旁,我娘她已经苏醒过来。只是说话仍旧是有气无力。”男孩子在生人面前也毫不怯场,泰然自若道:“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我爹和娘。”

    他一声声叫的亲切,我却听得揪心。

    我本就不想像局外人一般站在原地等候,又见那孩子好长时间没出来,实在是有些等不及,像荀彧华佗打了声招呼便走进屋中。

    我不是怀疑郭嘉,只是想看看文湘病情究竟恶化到何种地步。

    也许正如荀彧所说,我对郭嘉确实苛刻了些。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尚能忍住不碰别的女子,以箫声引我与宫中相遇,更是连我借住荀彧府上这般“大胆”的事都加以理解……而就算是冲这点,我也不能耍心机害文湘丢命。而且刚才话说了一半,听郭嘉那口气,似乎她和文湘也不是我主观臆断的那般“干柴烈火”,还有别的苦衷……

    没作过多考虑,我兀自掀了帐帘进去。

    只见着水青色居家长衫的男子坐于床头,怀中紧紧抱着青髻斜垂的瘦弱女子,那病弱的女子依偎在他怀中,恰如小鸟依人,正是拿了男子的胸膛当枕头。她用指尖感受着那怀抱的力度,虽说郭嘉身材清瘦,但枕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熟睡中的面庞带了羞涩笑意。那女子苍白的面容微微泛了潮红,如芙蓉粉黛并蒂莲开。凌乱的几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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