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烟色,极浅极淡的一汪潭水,静静地散落出满洞的清光。潋滟的光彩,如少女微微眯起的眼,柔美清越。叶斐、凌霄与落雪凝视着这倏然开阔的洞穴,以及那洞穴里一汪清潭,当下都是有些微的异样。
“这一处,倒真有些别有洞天的感觉。”凌霄先便是走到那洞穴里,低头凝视着那清潭,一双眼往四周转了一圈,才是淡淡道。
“的确是别开天地。”落雪慢慢走到那清潭边,伸手轻轻在水中晃了一下,略微眯眼探查了一番,才是又笑着道:“但这一潭清泉,与外头的海水却是不大相关,倒像是地下水脉涌出来的。不过,水底并无活物,清澈得连水草之类也都没有。”
叶斐听到这话,目光闪了闪,也是走到那清潭边,弯腰探查了一番,却是在东处一个角度里,隐隐看到一支如同象牙一般的影子。
“这是什么?”叶斐慢慢移动,一晃眼,却是又没见着什么影子,再移回到那一个角度,眉间不由微微皱起。
听到叶斐这一声疑问,凌霄与落雪都是走到那一处,抬眼看去,果然是暗影晃动,明晃晃地真是如同一支象牙一般的东西。
“海牙?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不等叶斐凌霄两人说什么,只看了一眼,落雪的视线便是如同钉在那里,脸上也渐渐泛出些激动的红晕来。
叶斐与凌霄看着落雪这样的神色变化,不由得对视一眼,各有些复杂情绪。半晌,凌霄才是微笑着道:“落雪公子,这是海牙?”
“嗯。”低低应了一声,落雪向来浅浅含笑的脸,已经显露出复杂之极的各种情绪,有黯然,有追忆,有无奈,还有眷恋,一双凤眼微微眯起,许久,才是转过头与叶斐凌霄两人勉强一笑,淡淡道:“宁尘曾说过这个东西,说是他极为珍爱的一样物件。”
边是说着,落雪慢慢走到那一处海牙影子的边上,探手入内,细细探寻了许久,脸上却是露出一分愕然的神色,身形却是有些微的颤抖。
下意识地运气,伸手略略吐力就是推开了那落雪,指间上的一点点寒意猛然绽了开来。幽蓝的色调直接从指尖猛然蔓延开来,层层的霜雪冰渣迅速地覆到发梢上。
看到叶斐身上忽然间显现出的异象,凌霄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卷袖遮盖住手掌,运起内力直接注入叶斐的身上。饶是这样,叶斐身上的冰渣子也是厚了几分,眼见着蔓延到凌霄的身上,才是不再加厚。
正在这时候,落雪已然伸手,轻轻在叶斐与凌霄身上拂了一下,才是轻轻咳嗽了几声。
经过这一拂,叶斐凌霄两人身上的寒意瞬时间消散无踪,一点点水露慢慢顺着他们的发烧流了下来。
“落雪公子……”凌霄微微抬眉,眼里闪了闪,才是低声唤了一句。
“不必称呼公子了,我们也算是有缘经历了些事,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是了。”落雪这时候身上犹是带着几分寒意,连连咳嗽了几声,眼里却是一片笑意,轻声道。
听着这话,叶斐与凌霄两人对视一眼,便都是应了一句恭敬不如从命意思的话,说话间也渐渐少了几分疏离,倒是直接了当地问起方才的事来。
落雪仍是轻咳了几声,才是慢慢笑着道:“这海牙,我也只是听宁尘说过。据他说来,海牙取自深海冰幔之中,原是万年寒冰中的一截,日久年深,便渐渐有些变化,形同象牙一般,皎洁如羊脂玉一般,最是寒冽。但这寒冽,却隐隐有些阴极而阳的温存,极为适合我们玉门派的专属内功。”
宁尘的画,宁尘说过的海牙,宁尘说过的家庭地址,这些事交结成一块,让人不得不想到一个想法:这里,至少也是宁尘曾来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叶斐与凌霄两人看着落雪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淡淡的疑惑来。而后者,更是轻声道:“这么说来,落雪已经是心有所想了?”
点了点头,落雪正是想说些什么,突然间那洞门猛然合拢,幽蓝的潭水此时也渐渐有些微的红点游动。不消片刻,这些红点不停地扭动,瞬间就是显示出些痕迹来。蓝光蔓延了满洞,但这清潭之上,却是有如丹砂一般的小楷凝集在平展的水面上。
“这是……”才是吐出两个字,凌霄看着那红色的痕迹,转了一圈,就是皱起眉来。
那水面上的红痕不是别个,正是一篇小小的留言:吾名宁尘,为知交故,掘此玲珑居,留海牙书信,一者原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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