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解释道:“可以可以,只要您之后能做好心愿任务,什么都行!”
沈静心中疑虑丛生,天下不会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她,语气反而更加轻描淡写:“什么任务?”
“霍昶的心愿:与沈静和离。”
“沈静是同名吗,所以霍昶是谁?”
“您的夫君安国公。”
沈静默然。
安国公想与“她”和离是怎么回事?
是谁刚刚一本正经地把条条框框挂在嘴边,拒绝了她和离的请求?
道貌岸然!要不是这个实验室,她都不知道安国公有这样的心思!
沈静咬牙切齿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你们也需要我’?”
目前为止,回家的希望只有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实验室助理。任务目标和她的短期目标一致,所以应下来也是多一条后路。
“我答应你。”
沈静从实验室的机械音听出了愉快的意味:“契约达成,预祝沈老师圆满完成任务。”
下一秒,沈静从睡眠中醒来,周围是古色古香的陈设。要不是她脑海中多了一扇实验室的大门,她会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一个高挑的身影在床边闪过,门外传来霁音的呼唤声:“夫人醒了,快来人伺候夫人洗漱更衣。”
沈静还没起身,就被一群侍女团团围住。半个多小时后,沈静着一袭长春花蓝对襟长衫,衬得整个人温婉和煦不失大气,如瀑般的青丝束成了单螺髻,上面插了一根成色极好的青玉簪,简洁而优雅。
和早上的绚丽华贵、环佩叮当全然不同,霁音和茜宝早上肯定看出了她的煎熬,所以立刻作出改变。
沈静一边暗暗感叹,一边尝试桌上形形色色的点心,茜宝便过来通报,说是焦昕过来了。
想到焦昕和她的前身关系不好,沈静表面上作出不耐烦的模样,让茜宝带人进来。
两人把手下人屏退,焦昕把沈静早上布置的“作业”拿了出来交给沈静。
沈静把手上的宣纸摊在桌面上,焦昕在她对面坐下,指尖轻点纸面讲解道:“沈老师,这就是我目前对于安国公夫人的了解。”
“‘她’平常深居简出,不理会府内事务。但不知为何,她认定我会勾搭安国公,所以一直针对我。除此之外,并无特殊。”
“沈老师,我说一下我的结论,我认为彩娟和她背后的势力专门针对‘您’的概率微乎其微。”
“所以,我个人觉得此事还是冲安国公去的。据我所知,别看夫妻俩这几年不来往,但是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沈静’娘家被土匪所屠,是安国公及时杀到,从尸山血海中刨出了奄奄一息的安国公夫人,被京城人传为一桩美谈呢!因此,有人为了威胁安国公而向‘沈静’下手不无可能。”
沈静暗暗记下,没有打断焦昕。
“安国公霍昶,现任刑部尚书,父母双亡,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分别是一对处于青春期的龙凤胎姐弟和一个儿童,关系淡薄。他本人在朝中可谓如履薄冰,热衷于侦破各类奇案,走哪哪儿死人,被京城人视为不祥。有数不胜数的犯人、犯人亲属甚至亡者亲属恨他入骨。”
沈静手指揉着眉心,猜测道:“这种传闻未必不是霍昶政敌搞的鬼。”
焦昕赞同地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所以霍昶挺重视府内安保的,大部分不入流的小贼逃不过巡逻的侍卫。您身边的霁音和茜宝都是他专门去培养的高级保镖,从这一点看我个人觉得‘沈静’对霍昶来说,始终有份亲情在的。”
沈静结合起男人昨日的神情和阴阳怪气的话语,分析道:“这种男人大概只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他不在乎‘沈静’这个人,但他在乎他的妻子。”
焦昕摆了摆手:“反正别指望封建贵族子弟的良心,还得提防他们带来的麻烦事,古代啊……”
“对了老师,我和昨天来的七皇子私下有些交情,我找个机会试探他一番。”
沈静挑眉,饶有兴趣:“看出来了,怎么回事,桃花朵朵开?”
焦昕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是我自恋,他好像想追我。”
听了这话,沈静反倒陷入沉思,对焦昕叮嘱道:“你多小心,我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两人聊到午饭时间,茜宝前来问安:“夫人今日要和焦姑娘一同用饭吗?”
沈静点了点头,告诉茜宝:“经过今日的畅谈,我和焦姑娘已经将从前的误会解开,以后她来找我直接带进来就好。”
沈静懒得接着和焦昕的演互撕戏码了,焦昕根本没演够,不满地朝沈静挤眉弄眼。
用过饭,沈静目送焦昕离去,她盯着院子里齐腰高的杂草,耳闻草叶间互相摩擦出的“沙沙”声,只觉自己周围暗流涌动。
沈静仰头远眺,天朗气清,微风拂面,是个极好的日子。她指尖轻推不存在的眼镜,万千思绪收为一束。
既然要在国公府里生活一段时间,把日子过好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