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猜想的那般,血雾的另一端,血茧之中已经传出了樊漱牙狠狠的声音。
“司徒澈你给老娘等着。”
此时的血茧如一枚飞梭速度极快,血茧所过之处血芒亦如流星尾巴般,冗长而绚丽。
“哼,这方天地早已被我封禁,看你还能往哪跑。”司徒撤看着忽然远遁而去的血茧有些恼火。
随即司徒澈化为白芒追逐而去。
一偏远山村。
“娘,你快看天上有流星,有红的,还有白的。”一女娃小手指着天上飞速划过两道光芒说道。
“今天可是囡囡生辰,这样就可以许下两个愿望了。”擦着桌子的女人望了眼窗外划过的流星,满眼笑意的说道。因为女人也偷偷许了个愿。
“嗯。”小女孩开心地应答着。
……
血茧的逃离,导致这座大阵无以为继,半空中漂浮着的六颗血色魔珠瞬间崩灭。血色魔珠内所蕴含的磅礴血气,也是化作一场血雨,落在这南漠沙海中。
这场血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到第二天早晨。
阳光如往常般照常升起。
一条深逾百丈的沟壑,一夜的血雨也未曾填满这条沟壑,沟壑的两端有着数不清的俘虏或元兽,倒在这暗红色的沙砾上。
白日里似火的骄阳将这片区域变得腥臭不已,沟壑中的血水更加熏人。
又是一夜过去,这片区域依旧安静不已,昨天的恐怖决斗似乎还历历在目,所有元兽都不敢踏足这片区域,就连丝丝沙虫的鸣叫声都不曾响起。
又是一日,一只浑身长满黄色毛发的元兽,正坐在被鲜血染成暗红色沙砾上啃食着俘虏尸骨。一张巨大的嘴巴,一副锋利的尖牙,几口便将一位俘虏尸骸吞入口中。
“嗒嗒~嗒嗒~”
远处忽然响起有节奏的脚蹄声,听这脚蹄声应该属于赤陀。
应该是有人类修士靠近了这片区域。
黄色毛发的元兽竖起耳朵,警觉地向着四方观望着,而后从沙砾下拖拽出一位早已死去的俘虏,最后拖着俘虏尸骸向远方遁去。
赤陀上的黑甲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片充满腥臭味的区域,其难闻的味道,甚至能将隔夜的饭菜吐出。
“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能喘气的全部带走。”一铜甲百户骑着漠狼向黑甲士兵传递着命令。
其实那些俘虏元兽们都未曾死去,只是中了那樊漱的魔音,沉浸在了幻境之中。
血茧远遁,大阵破灭,这幻境自然也就破灭了。可是魔音恐怖,这群凡夫俗子又怎会立刻苏醒,昏睡个几日都是正常不过的。
要是这女尸修为处于巅峰时期,就凭魔音便可让所有人瞬间爆体而亡,而不是用六座沙龙卷去一点点转化血气,然后才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