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的,来回在画像和人之间反复看了好几遍,况谷雅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看出来了?”况老夫人看况谷雅的样子顿时就有了松口气的感觉,自己的这个蠢女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况谷雅因为太过于激动而跄踉了一下。若不是牧轻音和况老夫人两人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几乎同时出手扶住她。她只怕已经要跌倒在地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轻音怎么,怎么会跟您年轻的时候长的这般象?”象到就象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脑子里已然想到牧轻音就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可能了,但是况谷雅却还是怎么都不敢去相信。
这世上只听说同是女儿或同是儿子的可能抱错。可这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这抱错了不被发现又该如何解释的通?
越想,况谷雅越是浑身冰凉,只觉得一种彻骨的冰寒袭来,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脸上更是震惊、愤怒、不敢置信和悲痛......各种表情交替,看起来狼狈极了。
带着无措,她求助一般的看向况老夫人哽咽起来:“娘----”
“别急,别急。你爹这时候差不多也该回来了。等他回来一切自有决断。”
心疼的拍了拍况谷雅的手背,况老夫人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取了帕子递给况谷雅对着她说道:“擦擦,别吓着了孩子。”
“嗯。”况谷雅终于有了主心骨一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过况老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按了按眼角,点头。
“怎么这么急着叫我回来?难道还出了什么大事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边况谷雅手里的帕子还没有放下,房门外还隔着老远,就传来况府的老太爷声如洪钟的大嗓门。
伴随着屋外此起彼伏问安的声音,况老太爷大步走了进来。一眼看清楚屋内的情形,他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目光停驻在牧轻音脸上不由脱口唤了一声道:“蕴雯?”
蕴雯是况老夫人的闺名。
这一唤出声况老太爷立刻便知道自己失态了,顿时老脸一红,转开脸看向况老夫人,颇有些尴尬的疑惑道:“这是你从哪找来的小姑娘,怎么长的跟你过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咳,真是。
这老婆子办事什么时候这般大意了?着急匆忙的让人把自己给叫回来,结果院子里也不清一清,还留着亲戚家的女孩子在,这传出去象什么话?
本能的,况老太爷已经认定了牧轻音是况老夫人那边的远房亲戚。
虽然还是疑惑,怎么况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千里迢迢的来了大昭?但是况老太爷并没有多想别的。
“你认不出来了?这是咱们雅娘府上的轻音啊。你的外孙女儿。”况老夫人在“外孙女儿”几个字上的咬音重了几分。
“什么?她是轻音?可----”轻音难道不是庶女?怎么会跟自家的老婆子年少的时候长的这般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