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也随之而来。
仝桓坐她左边,金玉珠坐她右边,孩子们坐她对面。
“不是困了吗?可以把头躺在我腿上。”
金玉珠“嘁”一声,“她哪是困啊,是心里装着事儿呢。”
“什么事?”仝桓问。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那个祥云吗,云老太留下的仆人。年纪那么大,也没办法干活,全靠初颖心善,让她留在府里,还找下人伺候她。”
“结果现在大家都走了,祥云跟初颖说什么她要与老屋共存亡,这人脑子有问题,真的。”
提起祥云,金玉珠颇有怨言,要死去哪里死不行?放弃尹初颖给的活路,非要死人家家里。
这样一搞,整的倒像是初颖的错了,不该招惹上老皇帝,也不用遣散下人,祥云自然能继续活下去。
这要不是初颖善良,她早就让烟儿拖着老太太扔出去了,真是晦气。
“老弟,你说那老太太不是纯粹膈应人吗?早年也是走南闯北的,至于这么不会说话?”
“她要真是舍不得云府,完全可以等走了再回来,非得跟初颖面前说跟房子一起死?再加上青竹催得紧,初颖只能保全自己,留老太太在那。”
“这样一来,难免初颖心里会觉得郁闷。祥云跟初颖的奶奶那么久,自己却留她独自面对皇帝,放谁身上谁不郁闷?老弟,你郁闷不?”
仝桓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几秒,碎发散落在眼前,看人不是很清晰。
收拢头发,他抬起头,在金玉珠期待他跟自己统一战线的时候,说出一句“我是哥哥”。
“你跟祥云一样有病,真的,纯膈应人。”
金玉珠对他翻个白眼,然后挎着尹初颖的胳膊,把头放在她肩膀上,试图用轻快的语言感染她。
“万花国,以女为尊诶,以咱俩这等长相,岂不是万花国男子的梦中女人?”
“唉。”尹初颖叹一口气,总觉得不上不下,她没有回应金玉珠的问题,反而提出自己的问题。
“你说,奶奶知道了,会埋怨我这事做的不地道吗?”
没等两人回答,她自己便给出答案,“无所谓,我什么时候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了?埋怨就埋怨,我并不是只给了祥云一条死路。”
“可是…奶奶不是也没有把祥云带走吗?”仝桓悠悠道:“论感情,夫人你只是对奶奶有感情,又不是对祥云有感情。”
“奶奶与祥云相处那么久,去西部的时候也并没有带上祥云,是奶奶不想带吗?恐怕祥云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听了仝桓的一番话,郁闷多时的尹初颖豁然开朗。
对啊,自己的郁闷无非是眼睁睁看着奶奶的好友等死,但奶奶对祥云的感情比自己更深,她都没有带走祥云,自己在纠结什么呢?
这全都是祥云自己的选择,奶奶尊重她,自己也尊重她。
“哇,你真是聪明,是个小开心果!”
她凑过去,毫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仝桓的侧脸啵了一口。
“哎呀,羞羞!”孩子们转过头去。
青竹伸手挡在自己眼前,手指却是开叉的,看得更加清楚。
至于金玉珠,她没啥避讳,直接瞪大眼珠看,“哇,真羡慕你,有个会哄你开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