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摄人的锯齿以强势的姿态破开了重密度金属冶炼的机械门,拉菲和独角兽紧紧跟在提着阎魔刀一言不发闯进指挥官休息室的高雄mEtA身后,标枪却也不阻拦,因为她此刻心情也很慌,心灵网络在一两分钟前传递出的压抑性情感让所有舰娘都出离失去理性。
“宅哥哥,他怎么样了,”独角兽小心翼翼地朝抱住御门宅的身体,恍若化成一堵石像般的高雄mEtA问道,虽然御门宅能够被看到,摸到,然而独角兽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御门宅与她之间那条无形却紧紧相连的线正在变淡,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御门宅拖拽走了,那种遥远到快要不可追及的失控,独角兽感觉心都变得空空的。
“利用心智魔方呼唤同伴不该会这样的。”标枪心乱如麻,却留意到拉菲的气场变得深邃,慵懒与冷漠似乎正在漆深成不可预测的东西,拉菲很要强,也很固执,如果御门宅真的出现事故,最让人担心的舰娘中,拉菲绝对是排在首位的,“特装布里,指挥官现在如果在心灵空间的话,也许特装布里能够帮助到指挥官。”
“好像,引起不小的动静了。”印第酱自觉地守在绝对要重新精装修的机械门前,一直以来,她都是充当守护同伴的盾牌存在的,御门宅的事情,她也饶有感触,只是相比较于独角兽的懦弱崩溃,拉菲的自责残念,印第酱会觉得惋惜与悲伤,因为御门宅很特别,总能够看到游离在边缘的自己,像是容易溺水的人仰仗的救生圈,有了它,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水里面自由玩耍,没了它,只是不能够在水里痛快游玩,不会要生要死,但,莫名其妙地,本来习以为常的生活再度撕开一大块,怎又会全然无感呢?
“特装布里!”拉菲原本消沉地垂着头,听到标枪的话,顿时直起身,伸手摸向被高雄mEtA搂紧的御门宅,后者用那双恶鬼一般欲要嗜人的目光盯着丝毫不避让的拉菲,两人目光对峙片刻,最后高雄mEtA将双手往下挪了挪,款住御门宅的腰际,将胸骨以上的位置放了出来,拉菲扒开贴身衣衫,在空空无也的胸口捏出虹光聚合的栗发少女,后者如同粘土迷你手办一般小巧,却扛着略略高出她一头的猫猫锤疑惑地看着眼神凶凶的,却莫名给人一种脆弱感的少女,“burin?”
“御铁者还有郁罗兰那边,我会去说,指挥官就交给你们了。”标枪的视线在少女们围簇的少年脸上多停驻了一秒,背过身走向门外,经过印第酱身旁时,她低声道,“印第酱,也拜托你了。”
“发生什么事了?少尉阁下遇到危险了?”领着一队装备电磁光刃武装与壁垒武装御铁者的郁罗兰快步走向标枪,后者俏生生地站在过道似乎等候他们有一段时间了。
“是有一些事,但目前还没有危险,指挥官这里会由我们来看守,幸亏前一阵子剿灭了附近的一些塞壬增援点。”标枪挡在了想要直接进屋查看状况的郁罗兰,呈现t字形的过道,标枪正站在t型的交界点,原本在御门宅休息室门前的御铁者早早地就被感觉到御门宅状况不对破门而入的舰娘们驱赶了。
“我想你不用这么提防我,”郁罗兰稍微往前迈出几步,她看到不为所动的标枪叹了一口气,“少尉阁下要是平安无事了,记得跟我说,看起来这不是简单发生的应急休克之类,能用医师进行救助的特殊情况。”
“我会的。”标枪似乎全然没有听出来郁罗兰后半句的试探,只是这么回答。
“他们就留下来警戒周围吧,至少他也是整个格朗玛娜的船长。”郁罗兰又道。
“如果出现塞壬部队需要动用我们的力量,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标枪点了点头。
另一边,泫然欲泣的独角兽和分明是兔兔却炸毛露出狮虎一般目光的拉菲让特装布里分外有压力感,于是乎特装布里只能无奈地手脚并用,将自己理解的事情经过说给独角兽和拉菲。
“这样的话,特装布里能救出宅哥哥吗?”独角兽指了指特装布里那把能湮灭一切的七彩猫猫锤,后者摇了摇头。
“御门宅。”拉菲双手捏紧,如果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单纯的敌人,那么拉菲无所谓对方多么强大,她都会不遗余力地在击倒对方或者自己陨落之前,源源不断地发起进攻,再惨烈的战斗,拉菲都敢去用命来博得胜利,只是,御门宅所遭遇的不是她所能介入的战斗,甚至于御门宅究竟应对着什么,拉菲也一无所知,她无法像应对塞壬一样能够帮助御门宅消灭敌人,她所能做的,只有束手无策地守在御门宅旁边去进行等待,这种无能为力的孱弱感是拉菲无论如何都不能,却也只能去接受的。
“...”
密密麻麻暗色如同礁石一般充斥着整个海面的塞壬舰船上空,翔集的铁色鹰群穿梭在雾霭霭的云层,成吨的炸药如同黑色天空垂降,撕开迷障的灼热弹线仿若黑幕落下光雨,同时引燃了压抑低坠的黑色让大海爆开绚烂夺目的浩瀚火海。
“怎么了?一下子消灭掉四星警戒区的有生力量不应该开心点,又一场完美的胜利。”扎着利落单马尾的蓝紫发色的少女站在战舰的眺望台上,侧目看向银发披落眉头紧锁的英气御姐。
“不能太过掉以轻心,虽然只是四星警戒区,但是代行者未必不会出现,面对仲裁机关需要谨慎。”企业说教的姿态让少女捂脸撇开头。
“是有那么些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烦心事,你不会突然emo了吧?可是触发emo的关键词是什么呢?”少女摸着下巴念念有词。
“你看太多无聊的碎片信息了,该清整战场了。”企业摇了摇头,可是眉目间淡淡难以扼下的忧心格外显而易见,她不禁看向某个方位,‘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