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歌大松了一口气。
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了白皙的手腕,沐灵雪劝告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永远的疤,一辈子都去不掉了。你要再考虑考虑吗?”
“不用考虑。”一个疤和月绯辞的命相比,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月绯辞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没有后退的理由。
沐灵雪耸了耸肩,拿出刀子在许清歌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手腕上的动脉一旦割开。血立刻喷涌而出。
很快就将血接满了。
只差两个人的血,许清歌跟沐灵雪道:“继续,把剩下的都补上。”
“这样你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倒的。”
“没事,我撑得住。”
屋子里还站着刚才已经接过血的人,他们还在处理伤口。
见此情形,他们纷纷站出来:“我们的也还可以接。”
最终,大家拼拼凑凑将血凑够了。
沐灵雪替她包扎伤口,跟她交代道:“下去了让你的丫头多给你炖些生血的东西,等会儿我也给你开点生血的药。”
许清歌点头。
那边月绯辞的输血也进行到最后,衡徽将针收起来。
沐灵雪上前去替他包扎。
衡徽有些疲惫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感概道:“人老了,现在做点事就累得不行。”
许清歌端了杯茶递给他:“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衡徽抿了一口茶道:“等他适应了,自然就醒过来了。他体内的毒已经彻底解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许清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沐灵雪替月绯辞包扎好伤口,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有些幽怨:“师傅,这几年你去哪儿了?让徒弟一顿好找。”
衡徽说:“四处游历去了。”
沐灵雪撇嘴:“那你和清歌是怎么认识的。”
衡徽急忙道:“当然是有缘才会认识了。”
看来,衡徽是不想让沐灵雪知道自己落魄的事情。
许清歌便没有多嘴。
月绯辞的毒虽然解了,可是还没有醒过来。
衡徽让沐灵雪留下来照顾,自己则回城外的茅草屋去了。
一如上一回,许清歌趴在床边等着月绯辞醒来。
夜半,许清歌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握着月绯辞的那只手似乎动了。
许清歌猛地从床上抬起头来,黑暗中,月绯辞正注视着她。
眉如远山,似隔了万水千山。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清歌询问道。
“我口渴。”月绯辞嗓音有些沙哑。
“我给你倒水。”
许清歌从桌上倒了一杯茶,喂给他喝。
月绯辞似乎渴坏了,一口气将一杯水喝干了。
“还渴吗?我再倒给你。”
月绯辞摇头,嗓音低沉:“我还以为你收拾包袱去寻找你的第二春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上一次便是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才回来。
这一次,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了。
“我那都是玩笑话,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轻浮的女人吗?”许清歌瞪着他。
“说真的,我们和离吧。”月绯辞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