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受。
“叮铃铃~”
下午两点,闹钟准时响起,毕达准时应声而起。
简单洗漱了一下,毕达离开了邮局。
今天暂时不开门营业,他要去一趟五医院,见一见廖国辉。
来到五医院,照例在登记本上写下了名字,毕达好奇的翻了翻其他记录,似乎钟祥没有再来过了。
再次推开房门,廖国辉还是老样子,但是身上已经加装了较粗的铁链,应该是为了防止他伤人。
“哈哈!”
“我见过鬼。”
“我没有疯,我没有!”
“我真的见过鬼,他们要害我!”
“再不把我放出去,我会被恶鬼害死!”
廖国辉脸上的表情非常扭曲,一会儿疯狂的大笑,一会儿又瑟瑟发抖。
毕达走到廖国辉身边,拥有远超活人的速度,他并不担心廖国辉会对他造成伤害。
“你后悔过么?”毕达面色平静的问道。
可惜廖国辉是真疯了,根本没有半点正常人该有的意识,因此也无法回答毕达的问题。
“我知道瞿予善的身世了。”
“也知道他所经历的一切。”
“你邮寄的包裹,就是为了让你的良心安生一点,对么?”
低沉的声音,似是对自己,又像是对廖国辉阐述,不管因为什么,毕达也只是为了寻一个安心。
瞿予善是廖国辉的儿子。
母亲是一名姓瞿的精神病人,可惜生下瞿予善没多久,病情发作自杀了。
因此瞿予善一生下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孩子。
廖国辉便央求院长,将瞿予善养在了克里姆精神康复中心里面。
好景不长,瞿予善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病症状,好在吃药能够控制的住。
凭借着廖国辉的关系,瞿予善在精神病院里每日来去自如,直到他12岁那一年,因为淘气躲在3楼手术室的铁皮柜子里,亲眼看见了克里姆精神康复中心医生违规动手术。
那些残忍的画面,令瞿予善加重了精神病症,吃药已经控制不住了,每日狂躁到了极点,时不时就对医护人员露出邪恶的表情。
正好那时候,院长和阎丽文二人已经魔怔了。
遇见无法治愈的精神病症状,就想着用开颅的手段,把人脑给摘下来研究,尸体则扔到3楼手术室后的通道。
二人一拍即合,未经任何人允许,也没有让廖国辉知晓,就把瞿予善弄到了手术台上,开颅取出了完整的大脑。
当廖国辉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心如死灰,并威胁院长们要举报克里姆精神康复中心。
哪知院长和阎丽文等人并不担心威胁,反过来还威胁廖国辉,只要敢去举报,就把他也是帮凶,还侵犯过女病人,生下瞿予善的事情捅出去。
廖国辉自身并不干净,确实曾经也做过很多台违规的手术,院长威胁的东西都是事实,因此他只能一个人咬牙承受失去儿子的痛苦。
直到几天后,瞿予善被人发现,失去了脑子的情况下,竟然还活在抛尸的通道里。
廖国辉欣喜若狂,第一时间冲到了4楼收容瞿予善的地方。
再次见面,廖国辉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眼前的孩子不再是瞿予善了,他失去了以往的一切情绪、性格,变得非常乖巧,同样也痴呆了。
每天只会重复一句话:“爸爸,我的脑袋空空的,好疼哦,他们能把大脑还给我吗?”
日复一日,瞿予善越来越疼,廖国辉的心也越来越痛,直到那一天瞿予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