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博顺着目光也看到了施纤,但他没有拆穿傅司深,很识趣地跟着他一块站了过去,调侃声也来得很适时,“我以为你打算打一辈子光棍了呢。”
傅司深嘴角的弧度有些深,他在笑,深眸依旧望着那不远处的小女人,嗓音带着酒后独有的磁糜魅力。
“缘份到了,就没有理由退缩。”
“老傅,这恋爱和结婚其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恋爱呢,永远都是甜的,但婚姻却不是。”纪文博用着一副过来的人语气跟他聊天。
傅司深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回来笑意深浓的反问他一句:“那你不也是干脆利落的选择了婚姻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接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甚至没有办法看别人牵她的手和她说说笑笑,而结婚却是能把她困在我身边唯一的方式。”纪文博敛着眉目苦涩的说着。
想到了家里那位小女人,嘴角的笑容停了下,手便伸进口袋拿出香烟点了一根来抽。
结婚两年,老婆对他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她脸上挂着的永远都是假笑,有时候,纪文博都会怀疑,这个女人有心吗?
正是因为她的冷淡,每每他都喜欢把人惹生气了,再回头去哄。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那女人的心里占上一点点的位置。
“那你觉得自己幸福吗?”傅司深唇角挂着温淡的笑容,目光像是已经被那边的女人锁住了收不回来。
那张尊贵的脸也藏不住他的痴汉模样。
“算是幸福的吧,至少在想抱她的时候可以抱名正言顺的抱,关系摆在那,合法的不是?这结婚不就是为了结束和尚生活吗?”
纪文博在外面是名声赫赫的大律师,却显少有人知道,他在爱情里也是个可怜鬼。
老婆不稀罕他,打赢无数官司,搞定过无数麻烦的人和事,可这世上也有他搞不定的人。
“我怎么听说,你老婆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是你又惹她了?”傅司深说这话时,嘴角的笑容竟有些坏-坏的。
被人忽然提起这事,纪文博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他恼恼地转头看向他,扯唇抱怨道:“特么的,我和你谈人生,谈婚姻谈爱情,可你却在笑话我,白瞎老子一片真心了。”
被女人冷落了,还要被兄弟戳心结,他光辉的人生一下子就变得灰暗不清了。
那女人,真是越想越来气。
当他死人一样的,几个月不着家,恐怕是已经忘记自己有老公这回事了。
“我特别理解你,真的。”傅司深转头后敛下了笑意,他故作安慰地拍了拍纪文博的肩膀,可那挂在嘴角边上的笑却始终有些调皮。
纪文博气哼哼转头,不屑的轻嗤一声:“你理解个屁,你一个没结过婚没老婆的。”
“总有一天会有的……”话音落定,傅司深讳莫如深的视线再次落到了施纤身上。
停车场那边。
徐秀儿吐了口烟雾后,睨着施纤那张素颜依旧很美的脸庞,她勾了勾唇声音终于恢复如常了。
“当年不是很有骨气吗?走了这么多年,又回来做什么?还想回来和薇薇争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