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药,后背的伤才渐渐痊愈,落得一个深深的疤痕。
画蝶给她涂着淡疤药,自言自语这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等将来找了姑爷,姑爷在意她的伤该如何自处,整日一到点就提醒着往她背上抹淡疤药儿。
但效果还是不明显,这可急坏了画蝶,整日出府去找各个可以治疗疤痕的法子。
在她出事的第三日,刑部侍郎谢宴便查到了放火的黑衣人踪迹,怀疑是半月前从南京门进入的幽州商贩,此后沿着幽州十二卡,处处设防,护国骁将军率军马将那些贼子缉拿归案。
刺杀一案平息后,国安寺供养的食物果品结缘会迎来顺利的开展,这也代表着太子殿下拜祭皇太后的日子要到了。
白日里,一驾马车停在了涂府外街道拐角处,一位郎君正端坐在车内,仔细的翻看着书卷。
小厮坐在车外,不时地朝着门外张望,约莫半刻,终于见到穿着绛红衣袍的画蝶拎着花篮子,花篮子装着形形色色的香花。
小厮见画蝶就要进门,赶忙挥手叫唤道:“画蝶姐姐。”
画蝶听到叫唤,朝着两边儿望望,这才见马车上的小厮,这人她认识,是柳公子的近身小厮。
小厮再次摆了摆手,示意画蝶过去一趟。
画蝶危难的原地踌躇,想着一月前自己还收了柳公子赏的物件,扭捏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微风徐徐,风儿将帷帘吹出一个又一个波浪,画蝶这才瞧见马车里的郎君:“柳公子。”
柳玄安骨骼分明的手掀开帷帘,深邃的桃花眼冲着画蝶温笑:“画蝶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画蝶面对柳玄安灼热的视线,殷勤地嘴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只是涂府的奴,旁人都称她画蝶,蝶丫头,从未有人将她称为画蝶姑娘。
“好的,画蝶多谢柳公子关心。”画蝶脸色绯红,小手不安地攥着自己的腰衣。
“早些得知灵儿在救少师之时被暗器所伤留下的疤痕难消,玄安这儿有一罐淡消疤痕的奇药,还望蝶儿替玄安给你家小姐,也算是为玄安昔日唐突登门致歉。”
画蝶直到柳公子话里的意思,月前小姐已经表明不满意柳公子,此时去帮柳公子,小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如何责罚她“这...”
柳玄安见画蝶犹豫,另外拿出一盒桃红胭脂递给她:“这是半遮面的秋容,看着颜色适合你,就想给你买,你看看喜欢吗?”
画蝶愣住了,她再不济也知京城男子送女子胭脂想要的不是她涂抹在脸上的美丽颜色,而是以花容寄相思的情谊。
而那半遮面是京城最豪的胭脂铺,秋容更是花上十两银子还抢不到的稀罕物,画蝶将东西收进花下:“多谢柳公子。”
见画蝶离开,便恢复了冷漠之色,小厮递上干净的帕巾,柳玄安接过帕巾仔细擦过刚才碰到画蝶肌肤的手指,直到擦掉半层皮才缓缓开口:“仔细跟着涂灵灵,她于我有大用。”
小厮点头应了声是,驾着马车笑呵呵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