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储军勇附合道。
他和唐星星是一对偷偷抽烟的“好基友”。
新兵身上没钱买烟,他俩就把班长们扔到垃圾桶里的“烟屁股”,捡出来整理修葺一番后,再利用上厕所的机会继续抽。
后来,垃圾桶里的“烟屁股”不够抽了,他俩就抽上了卫生纸。
在厕所里,把那卫生纸一卷,点上火,吧唧吧唧地过着烟瘾。
也就是因为他俩的卫生纸,买的特别勤,钭星宇还抽空给他俩上了一堂生动的节约课,并且规定他俩上厕所,使用卫生纸的额度,最多不能超过三张,如果拉稀的话,另算。
三班的人都在喋喋不休,而二班的人却集体保持沉默,两个不同带兵方式的班长,带出的兵,也完全不一样。
二班管得严,个个被压得没脾气;三班管得松,个个都是自由生长。
新兵一班被暂时划到了榴炮一连,他们领完服装和津贴费,跟着就是二班了。
这次领回了两套迷彩服、两套冬常服、一个大檐帽、一条秋裤和两双袜子,对了,还有津贴费二十六块。
司务长对新兵为什么只领二十六块津贴费,作了解释说明。
他说:三十六块的津贴费,扣下十块,只发二十六块,是连队为战士们作的长远考虑,这个钱等到过年前的那一个月,将会一次性全部发放到位。
说白了,就是连队领导担心战士们用钱过猛,三十六块不经花,而每个月扣下十块钱,等于是帮他们存起来。
基于“过年前发放”这个考虑,肯定是为了让战士们有钱过年,毕竟身上有钱了,不仅腰杆子硬朗,而且说话的底气也会足一些。
服装的型号都是班长们之前统计上报的,所以不管你穿在身上合适与否,能换的概率都是极小。
二十六块钱揣在口袋里还没有捂暖和,就被宗儒麟给集体回收了,他还说着风谅话:部队里有吃、有喝、有穿的,钱在你们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梁荆宜听了班长的话,一肚子的意见,他暗自嘀咕:班长你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有钱在身上了,干点什么不好,饿了可以去买康师傅泡面,渴了可以去买橙汁可乐,烟民可以买烟抽,酒鬼可以买烧酒......
他看到班长晚上当着众人的面,吃过好几回不同牌子的泡面了,而且泡面里面还加的有火腿肠,或者是卤鸡蛋之类的那种好料。
在静谧的深夜里,泡面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宿舍,那个味道引得梁荆宜的肠胃一阵阵抽搐,而他只能一边狂练体能,一边生吞口水......
连值班员吹哨通知:八点半准时晚点,所有人员穿迷彩服。
“终于可以穿新衣服了。”蒋古日穿上迷彩服,使劲拍打着胸脯。
他笑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突然,他开始摇头晃脑,屁股一扭一扭地跳起了自创的“霹雳舞”,那个迷离的眼神,那个晃动的腰肢,那个夸张的动作,惹得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没想到我们的蒋古日同志,还有这个艺术细胞,明天晚上要上台表演一个。”钭星宇岂肯放过这个“闪光点”。
“是,排长。”蒋古日朝钭星宇敬了个礼。
“手腕,手腕不要隆起,放平一点,对对对,手腕放平。”钭星宇上前耐心地给他纠正动作。
“要是有军衔就好了。”蒋古日直直地盯着排长肩上扛的那四条杠。
“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授衔了。”钭星宇说完,又给蒋古日把帽子整了整。
晚点名时,连长沈响通知:明天上午八点,新兵连各排加强到所属老兵连队,参加营里组织的战备演练,等战备演练结束后,各新兵排按计划带回归建。
战备演练?莫非当兵的也演戏?梁荆宜脑子有些懵。
连队点名结束,排里带回,由于一班属于营直,明天具体怎么加强,他们会自行解决。
而关于二、三、四班的新兵如何分配,钭星宇列出名单后,直接去了老连队,这个问题他需要请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