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这种内伤的法子她并有什么特别好的方法,也没有特效药,能帮他的就是行针疏脉,其余的就靠他自己养。
失血过多对于她来说也简单,弄进诊疗室输血就行。
可这会屋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要怎么将人弄到诊疗室输血呢?
“如何?”
古爷凑上前问。
穆清仪道:“外伤倒不要紧,都没有伤到要害,关键是内伤和失血过多。他此时昏迷便是失血过多导致,我先给他处理一个外伤,等会再给他熬一碗生血温脉的汤药,也能好得快些。”
古爷安下心来,朝穆清仪谢了又谢。
另一头的谢轻尘也松了口气,这才想起风三来。
“风三呢?”谢轻尘问。
古爷赶忙上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谢轻尘听完双目阴沉的仿佛深不见底的寂幽寒潭,周身气势陡变,充满肃杀之气,“你去接应他们。”
古爷大惊,“不可,我若走了——”
谢轻尘道:“这里有我在。”他转目,看向另一头昏迷着的风二,眼底凝聚的冰霜这才化开一些,“风二已经这样,风三不能再有事。还有,穆姑娘的义兄,更不能——”他话未说完,外头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沉,却很稳健。
不是他们熟悉的脚步声。
古爷和谢轻尘都下意识的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动手。
一旁始终没作声的清文眼睛亮了一下,转身往外冲,“清溪,是你吗?”
清文冲出正房,古爷大惊,快步追了出去。
堂屋外的小院里,站着一个布衣青年,一臂吊着,另一手扶着扛在肩头的人。
青年穿着一身极寻常的粗布衣衫,长发随意束在脑后,纵使肩头扛着一个身高七尺的男儿,他的身形依然笔直如苍山翠竹。
他眉目像是用最好的笔墨所绘,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宛如画中仙人步入凡尘。
“你受伤了?”清文见他布衫染血,面色大变。
清溪淡漠冷沉的目光在看到清文时变得柔和起来,“别人的血。”
清文拍着胸口,大松口气,“你有没有事?手臂怎么样?”清文凑到清溪跟前,上下打量他。
两人相处的日子不算长,可成天待在一起,自然而然便生了情分。
清溪将扛在肩上的风三放下,让风三靠在自己身上,不置于滑摔在地。
“我没事,手臂也没事。”清溪笑笑,目光在一脸震惊的古爷身上扫过,四下看了一眼,没瞧见穆清仪的身影,不由皱眉,“你姐呢?”
清文指了指后头,“在里屋给人治伤呢!”说着又瞪向古爷,“这位大伯,你都不能搭把手吗?看把我大哥累的。”
古爷这才回神,赶忙大步走到清溪身前,先郑重的拱手作礼,“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说完忙将昏迷的风三扶了过来。
清溪只淡淡扫了古爷一眼,没说什么,抬脚往堂屋内走。
清文跟在清溪后头,眼睛亮晶晶的。
清溪以前呆呆的样子很好,他喜欢那样的清溪。现在威风八面的清溪也很好,他也喜欢这样的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