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冷冷看着赵福安,“是不是用了巫术,是不是真的好了,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妻子和孩子不就在你身边么?你若不信自己,大可请别的大夫来验看,有何不妥,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出来不就行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乃百草堂的徐济世,愿为这位夫人诊看。”
百草堂的徐济世?钱县令眼睛微眯。
他这阵子吃的止泻药,可都是这位徐大夫给开的。
在武元县,武元医署是百姓们治病的首选,而百草堂却是官家和富人们的首选。不仅因为百草堂的坐堂大夫可以随叫随到,更因为百草堂里有一个名医徐济世。
便是钱县令,面对徐济世时,也不敢太傲慢,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了病,自然就要请大夫,与一个医术上佳的大夫搞好关系,是很必要的。
钱县令朝师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要不是武元医署里的大夫诊看就行,别地儿的大夫,与武元医署存在一定的竟争关系,肯定不会为武元医署作伪证。
钱县令和师爷乃至堂下跪着的赵福安,他们一致认定,王氏跪在这里,一定是极勉强的,开膛破腹仅七日,怎么可能就痊愈了。
徐济世被衙役请了进来,当着大家的面给王氏及孩子诊了脉,甚至提出要看一看王氏身上的伤口。
王氏很犹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衣裳,她不要脸面的吗?
然而赵福安却不要脸面,仿佛媳妇儿不是自己的。
他此时眼里只有银钱,只想得到那一百两银子,别的什么都顾不着了。
“磨叽什么?你当谁愿意看?人家是大夫,看一眼怎么了?”说着就一把抢过孩子丢在一边,亲自上手给王氏扯衣裳。
这一通骚操作,把人都看懵了。
孩子幸好包着被子,不然被他这一丢,还不定会丢出什么毛病来。
徐济世看着赵福安这模样,狠狠皱着眉,眼里尽是冷意与不屑。
王氏含着泪解开衣裳,掀起最里边的肚兜,露出小腹处的粉色伤疤。
徐济世仔细看了,眼底满是骇然,这仅仅七日,伤口就已经恢复成这样了吗?
穆清仪道:“我给她用了能让伤口快速愈合且不留疤的玉质膏,这才恢复的这么快。”
徐济世身子一僵,忙问:“可是金匮药典中所记载的,能祛除陈年老疤的‘玉质膏’?”
穆清仪看向徐济世,心中微讶,没想到金匮药典在这个世界上也有,更没想到玉质膏在金匮药典中有所记载,她还以为只要是上古遗方中的药方子,都是独一份呢。
“正是。”穆清仪颔首。
徐济世一脸震惊之色,“那药方不是在千年前就已失传了吗?你怎么会有?”
原来已经失传了,他也只是仅闻其名而已。
穆清仪淡淡一笑,“有些机缘罢了。”
徐济世一听机缘二字,便知不能再问下去,心里是极其的羡慕啊!
有了玉质膏此方,只此一方,便能让她扬名四海,不知有多少人要求着她买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