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胡长风的无声警告:“沉默是金,少说为妙。”
胡长风心领神会,立即夹起另一块排骨,低下头,专心吃饭。
“凌云,你……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宋暖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直勾勾地盯着秦凌云。
秦凌云一时间哑口无言。
明明一直是她闹着要离婚,为啥此刻却反咬一口?
他冷冷地回应:“没有。”
宋暖暖的目光瞬间转向了在一旁偷窥的胡长风。
后者正鬼鬼祟祟地抬起头,硬着头皮编造道:“我……我是听别人说的,他们说你打算跟云哥离婚。嫂子,您看,像我云哥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如今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话音未落,胡长风就后悔了,这番话不仅将矛盾推向了宋暖暖,还可能引发更大的争端。
然而,宋暖暖的一句话瞬间打破这份宁静:“我老公人长得帅,身材棒,又特温柔,我为啥要离婚?”
胡长风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瞠目结舌。
而秦凌云更是如遭电击,瞪大双眼,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震撼。
这顿饭在胡长风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下画上了句号。
宋暖暖起身,轻挽衣袖,步入厨房。
秦凌云则拽着胡长风,匆匆地出门。
他心中暗自祈祷:“要是今天效率高,能把活儿干完,那胡长风明天就不用来了。唉,多好的人呐,可惜长了张惹祸的嘴。”
待宋暖暖洗完碗,厨房重新恢复整洁,她走出门来,发现他们已将新砌的土炕四角稳稳立起,进度之快令她惊讶。
她转身回屋,从柜子的角落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她将糖果揣进衣兜,带着几分急切,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
经过隔壁房间时,宋暖暖特意提高嗓音,“我去婆婆那儿一趟。”
她没有等待秦凌云的回答,而是径直奔向院子,跨上那辆老旧却坚实的自行车,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
此时的宋暖暖,脚伤已基本痊愈。
离过年只剩下两个月,家境稍好的人家早已开始为新年购置新衣。
她必须争分夺秒,尽快赶制一批衣物,在年前赚取一笔收入。
不多时,宋暖暖便抵达张琴芬家。
只见张琴芬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正用力搓洗着那批珍贵的织锦缎,双手冻得通红。
见到宋暖暖,张琴芬如释重负,抬起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我闲着也是闲着,想着能不能把这些布料洗干净,没想到还真的做到了。”
这批织锦缎承载着她们对新年的期盼,洗得干干净净,才能作为新衣出售,否则,哪怕一丝污渍都会让它们看上去像旧货,从而影响销售。
宋暖暖迅速将自行车停靠在门口,快步走到张琴芬身边,仔细查看布料的清洗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尽管张琴芬平日里性格豪爽。
但在对待这些织锦缎时却展现出难得的耐心。
“妈,您去厨房拿瓶醋来,再烧些水,水温要摸起来不烫手。”
宋暖暖边说边接过张琴芬手中的布料。
张琴芬听罢,立刻应声点头,起身朝厨房走去。
宋暖暖则走进柴房,那里堆叠着一匹匹尚未清洗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