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要求跟大家转达一下。”陈莱一如既往不喝茶,抿了一口琴美递过来的橙汁,强打着精神。
“还像刚才那么难受吗?”阿婵把我的茶递过来。我轻轻摇了摇头,接过来猛灌了几口,让帕克也快喝。
中间几乎没怎么听陈莱说的话,不仅我,其他人也完全不在状态。
直到十几分钟后,才好一些。
“……所以,罗老师希望我们这次能以家人之间的矛盾为路径,展现利益争夺中人性的泯灭……”陈莱努力打起精神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家人?”精力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我睁大眼睛笑盈盈地盯着陈莱:“普通级别的矛盾还好说,如果是矛盾大到要出现杀害情节的话,主人公的经历铺垫难度就太高了。毕竟,能亲手杀害自己母亲的人……噢,或父亲的人,”我顿了顿,视线划过陈莱,“又真的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
陈莱猛地全身僵直,抬头看向我,嘴唇颤抖着微张,像一头被吓坏了的小兽。
同时,琴美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我,手上的茶险些跌落。
“帕克,你害不害怕会杀害自己父亲或母亲的人呢?”我继续着话题,转向帕克,他一脸困惑,甚至尝试思考。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陈莱的父亲死于陈莱之手。当初听说这个消息时,我是震惊的,尤其是知道当时的她只是个小孩。
果然人不可貌相。
“贝卡!”琴美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狠狠盯着我。
我歪歪头,依然心不在焉地瞟着陈莱,扯了扯嘴角。
琴美紧接着从沙发弹起,两步冲到我身后。
“啊!”我的头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后带,重重撞在沙发靠背上。
琴美从后面死死抓着我的头发,令我头皮吃痛难以忍受。
“你干嘛?放手!”
“你什么意思?!嗯?什么意思?!”琴美暴躁的一面彻底显露出来,大小姐的温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颇为神经质的蛮横霸道。
我虽然抠住了她的手腕,但我和她力气悬殊,又是在我后方,让我很难着力,她的手紧紧地纹丝不动。
嘶……头好痛……手也好痛……
“别,快放手!琴美你这是干什么!”阿婵显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上来拉架。
这却导致琴美越拽越紧。一想到在场的各位没一个有力气能拉得住她,我两眼一黑。看来这种嘲讽的风险还是太大了。双生花,一个受欺负,另一个就会奋起而战。
我能感受到阿婵是真的在拼力让琴美松手,但压根就是徒劳。
余光中帕克无动于衷,只是身体往前挪了挪,脸上挂着清澈的愚蠢。
就在我感觉头皮就快要被拽下来的一刹那。
“阿婵姐!阿婵姐!”陈莱喊着。
琴美的手劲突然松懈了一下,我借机挣脱出来。
一转身,看到阿婵倒在陈莱怀里,面色苍白,嘴巴像被抛到岸上的鱼,急促地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