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与项采珠一路低调潜行,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李家村,然后带回了家里。
回到李家村地界,空气中熟悉的诡异契机又开始蜂拥而至,向崔渔体内涌来,不断的侵袭崔渔周身,被天赋神通转化吞噬。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崔渔直接将项采珠带回屋子里。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虞听闻动静,连忙爬起身:“公子,您回来了?她是谁,您新买的奴隶吗?”
虞点着灯,看着黑夜中项采珠模湖轮廓,开口问了一句。
“可不敢做奴隶,这是我朋友。你去睡觉吧!”崔渔随手点化出一块寒冰,放在了虞的床前,然后将项采珠招到自己的帷幕内。
“这就是你那个美丽的女奴?为了她将陈胜打的脑袋见了血?”项采珠在黑暗中压低嗓子道了句。
崔渔闻言一笑:“我这个人就见不得他那么嚣张的人。”
说着话看向项采珠:“安静坐好。”
崔渔伸出手,拿住了项采珠胳膊,然后把握住对方静脉。
想要塑造神血,当然是先从静脉开始。动脉血液循环太快,万一把握不住岂非麻烦大了?
崔渔心中念动,回忆起项羽体内神血的波动。
感受着项羽血脉的波动,崔渔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现出一种直觉:“项羽的血脉并不圆满,似乎还可以精进,更好的进行弥补。”
那是一种直觉,近乎于本能的直觉,是体内神血带给他的直觉。
他有一种感觉,项羽的血脉和自己的血脉比起来,似乎差了很多很多,简直是天差地别,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对方的血脉法则断断续续,根本就无法成型。
心中想着,然后物质转化发动,接着体内神血中贮存的力量犹若潮水般宣泄了出去。
封印在崔渔体内三万神血中的神力竟然瞬间消耗一空,然后项采珠的体内出现了一缕微不可查的项家祖血。
不是项羽的项家祖血,而是根据自己体内神血弥补了缺陷后,精细化的项家祖血。
消耗三万缕神血,才组成一缕神血,这其中的消耗未免太大了!
此时项采珠体内的血液不该称呼为祖血,理应称之为神血才对。
“消耗三万缕神血的力量,竟然才转化出一缕项家神血,不应该啊!难道我的先天神血太低级?还是说项家神血太高级了?”崔渔心中不解。
三万缕转化成一缕,这效率未免有些太过于感人。
在看对面项采珠,此时身躯颤抖,黑暗中眸子里一点点澹黄色的光芒逸散,犹若是萤火一般:“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项采珠看着崔渔,声音激动,但是却吐字艰难:“别打扰我。”
说完话项采珠盘膝坐下,双手掐了一个奇怪姿势,静静的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似乎陷入了静止。
看到项采珠的模样,崔渔没有过多打扰,而是略作沉思后走出屋子,一路来到村东头的古井前,手脚麻利的爬下井去,再次进入井底。
水蓝色的珠子吐出,化作一股轻灵光芒将起护住,接着浩浩荡荡的诡异之力尽数向崔渔汹涌而来。
崔渔一步迈出,神力灌入‘定’字珠内,一股寒潮涌过,脚下化作一道寒冰通道,然后崔渔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伴随着崔渔走的步伐越远、越快,体内神力恢复越迅速,不过三十几个呼吸,体内数万神血的力量已经蓄满。
然后滔滔不绝的神力灌入定字珠内,无穷神力灌入定字珠中,崔渔又开始了新一轮对定字珠的炼化。
半刻钟后崔渔已经走到滚滚熔池前,看着熔池内滚烫地火,一股澹蓝色的火焰在地火上轻轻燃烧。
宝珠内迸射出的寒潮遇见那澹蓝色火焰,竟然无法为其降温。
至此崔渔的脚步被挡在岩浆前。
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的诡异之力席卷而来,崔渔手中水蓝色的宝珠光芒越来越强盛,而伴随着神血之力的洗练,崔渔对宝珠的掌控越加得心应手。
崔渔静静的坐在岩浆前,他发现伴随着神血从自己体内转化,又化作神力灌入宝珠内,自己对于体内的神血的掌控越加入微,越加得心应手。
同时身躯似乎也在承受某种锤炼。
“岩浆中央的台子上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浩瀚的诡异之力。多亏我每日吸收诡异之力,否则此地诡异之力爆发出去,整个小村庄怕都是要被诡异之力污染。乃至于外界的时间之力都要被触发。”崔渔心中万千思绪流转。
估算了时间,大概五六个时辰过去,崔渔起身走出洞府,然后爬出枯井,又将枯井封住:“神魔井!李家村有大秘密。不论是时间的禁忌力量,还是神魔井下那股浩瀚的不可思议之力,都同样叫人心惊动魄。”
外界东方才刚刚泛白,还没有亮起来,崔渔回到自家屋子,就见项采珠正神采奕奕的坐在窗子前,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明月不语。
“你醒了?”崔渔来到项采珠身边。
“崔渔!”项采珠看到崔渔回来,直接扑过来钻入崔渔怀里,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哽咽:“我要给你做老婆。”
“……你想给我做老婆?你这小豆丁,等到猴年马月去?”崔渔没好气的拍了项采珠后脑一下:“怎么样?”
“那缕血液保存了下来。甚至于伴随着那一缕血液在体内游走,我能感受到周身窍穴中似乎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力量在蠢蠢欲动。”项采珠激动的嘴唇都在颤抖,声音在不断的哆嗦。
“这一股力量就像是引子,里应外合之下,似乎随时都能将我体内的潜能勾动。”项采珠道。
崔渔看着项采珠,看着小小少女激动的模样,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急!一缕血液就有如此力量,等以后弄她个十万缕,将你全身血液都换个遍,看你到时候能有什么本事。”
“到那时我必定是项家第一人。”项采珠精神奕奕,咧开嘴傻笑。
“你今天回家吗?”崔渔问了句。
“当然不回去,等我什么时候觉醒了血脉,我什么时候再回去。”项采珠高兴的道。
“在我家倒是可以,不过要悄悄藏起来,免得惹出什么乱子。”崔渔对着项采珠道:“你就在屋子里修行,哪里都不要去。我父母与小妹也很少来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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