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想到今天刚到学校准备下车,就听到司机半开玩笑地说:“小郡主,你今天又比小王子迟了一步。”
贝七夕一开始还不信,“你可知戏弄本郡主也是犯上的罪过?”
司机特别冤屈地指了指前面的车,“你瞧前面那不是王子的车吗?”
贝七夕伸长了脖子定睛一瞧,“我去!还真是!”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早餐的残渣,匆匆忙忙下了车。
“哥!”
贝聿铭似乎没注意到她,贝七夕便开口喊了一声,拎着书包追了上去。
贝聿铭闻声回过头来,眼神清冽而平和,嘴角轻轻一扯,“早,七夕。”
贝七夕本来是带着怨气要质问他的,可是当他回眸的那一瞬,她凝睇着他,略显刻板的白衫灰裤在他身上仿佛找到了灵魂。明明四周人来人往都是穿着统一的校服,但贝聿铭就是穿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他有着梦中少年该有的样子。目光清朗,鼻正唇薄,他站在晨光里,美好得不可思议。
怒气烟消云散,开口的话语无比缓和温柔,“你假期去哪了?”
贝聿铭目光凝住片刻,大概是贝七夕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嗯,去了外地。”贝聿铭的回答有些含糊,显然是不方便道明。
贝七夕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横竖贝聿铭已经回来了。
她真怕贝聿铭会突然放弃学业,那样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学校里“单打独斗”。
然而开学没多久,贝七夕就感到不适应了。
这听上去似乎会很可笑,这已经是第二学期了,学习环境、师资团队、同学都没有变。
所以岳瓣在听到贝七夕的这个说法时,觉得她矫情过了头。
“你是不是闲得慌才胡思乱想?没听说青春期会有这种症状啊。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跟贝聿铭去探讨一下。”
贝七夕甩了她一个冷脸。
她其实知道症结在哪里。
她之所以感到不适应,其实就是因为贝聿铭。
贝七夕明显感觉到贝聿铭对自己冷淡了许多,疏远了许多。
比如她下课的时候找贝聿铭说话,他总是表现得爱搭不理的。
她去贝瓦兰廷的时候,贝聿铭总是能找着各种理由躲着她。
尽管贝聿铭试图表现得不着痕迹,但是这对贝七夕造成的前后心理落差太明显了,贝七夕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尤其是她现在步入青春期,心思和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这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准确地来说,是贝聿铭太反常了!
反常到他对贝七夕的学习都变得漫不经心,以至于贝七夕的几次考试“节节败退”,从前十名直接跌到了三十名之后,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本来贝七夕处于班级前十,成绩摆在那里,延贞会觉得她有骄傲、任性的资本,哪怕很多地方她都看不顺眼,但多少会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跟她过多地计较。但现在贝七夕的成绩一落千丈,成了班里的中下等,那延贞自然就不会再给她留着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