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个屁。”权老道并不承情,“这都是被山母那妖妇逼得,翠云观香火全无,我才靠这些推演之术,下山靠摆摊、算卦为生,不然早饿死了。”
陆修远:“......”
......
第二日清晨。
安源镇外,阴葵山。
天气愈寒,其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近些时日竟有些松动。
积雪融化,潺潺溪流顺着山脉而下。
阴葵山山脚下,陆修远和权老道望着山脉。
山上寒冷,近些时日又阴雨不断,按理来说,阴葵山上积攒的积雪应更多才是。
但山泉凛冽而下,透着股阴冷寒气,这十分反常。
“你这推演之术到底靠谱不靠谱?”陆修远望着阴葵山上愈发薄弱的雾气,不禁有些疑问。
“这......”权老道也有些拿捏不准,“谁知道这一夜之间怎么起了如此变化,非但积雪融化,就连盘踞在山脉上的雾蛇也淡了几分。”
“你说会不会是山母那妖妇畏惧我们,提前得到消息,直接逃之夭夭了?”权老道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你觉得可能么?”
陆修远实在是很佩服,都这种时候了,还抱有侥幸心理。
“且不说山母那妖妇法力神通,我们并没有几分胜算。她在安源镇悉心埋伏、筹划了这么多年,你觉得现在让她放弃,她甘心么?
况且她还提前,在镇子上暗自布置、派遣了‘凶’和更换‘伪心’之人。
这像有提前放弃的打算么?”
权老道一时哑口无言,过了好大会儿,才开口说道:“这个自然,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那陆公子有何打算?”权老道有些狐疑。
“暴风雨来临之前,最是平静。你看这镇子上此刻一如往常,根本不知风雨欲来,就可知道山母那妖妇在下一盘大棋。”
陆修远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要想还安源镇一个朗朗乾坤,眼下须得解决三个问题:
其一,现下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山母那妖妇蜕去蛇皮,就是在这阴葵山鬼冢内。
当然,她也没有傻到会当这个活靶子,换做你,你会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将自己的弱点展现出来么?”
权老道点点头:“不错,虽然推演之术确实是指向了阴葵山上,但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如此变化,这一时倒也不好说了。”
“但是,虚以实之,实以虚之。倒也并不能排除山母那妖妇就一定不再阴葵山上。
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告诉你在阴葵山上又如何?”陆修远摇了摇头。
“这个妖妇,要是她在阴葵山上,那胆子也忒大了,必须一举将其歼灭,不,必须让其受尽煎熬......”
权老道一听此言,顿时义愤填膺。
“这就牵扯到第二个主要问题,即使山母那妖妇在阴葵山上,又真如那小南所言,她蜕皮之际,也是其最虚弱之时。
但这个虚弱程度又是怎样?你能对付的了么?”
陆修远伸出两根手指,接着说道。
这一番话,将权老道一腔热血,顿时扑灭,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
“陆公子就不要编排老道了,山母那妖妇自然是交给你这种法力通玄之人,老道定在一旁给你助威。”
“这只是个假设罢了。又或许只是个诱饵,而几日后,山母那妖妇法力非但未衰弱,反而正值巅峰也未可知。”陆修远摇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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