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然,这种糟糕的语言习惯,让佩奇感到格外的难受。他到是宁可对方全说俄文或是法文,而不是这样把两种语言揉在一起,让他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些俄国乡下土包子吹牛。
在佩奇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装不下茶水后,他终于忍不住向拉戈任斯基说道:“各位代表为国家效力的辛劳,为陛下效力的忠诚,我一定会好好的记录下来的。
不过,诸位总要给我几个实例去采访一下吧。否则若是回去彼得堡,内务副大臣看了我写的文章之后,向我询问各位究竟干了什么好事,我总不能说不知道吧?”
拉戈任斯基似乎有些惊吓到了,过来好一会才小心的说道:“内务副大臣也会看美国的报纸吗?”
佩奇微笑着说道:“不,内务副大臣只是向我提过,希望我这次下来采访的关于土地改革的内容能够单独写上一篇文章,他希望能够发布在《俄罗斯国家刊物》上。”
拉戈任斯基等几位自治会代表下意识的便向谢尔盖上尉看去了,上尉终于将注意力从斜对面的美妇人挪开了。对于佩奇的说法,上尉觉得倒也不算是什么欺骗。固然上司要他陪同在记者身边,是为了防止对方写出什么对于现政府不好的一面。但如果是对现政府歌功颂德的文章,内务部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
土地改革在本县的推行,几乎没听说出过什么乱子。且县内的官员都在鼓吹,土地改革在本县实施以来,不仅粮食产量大大的增加了,就连自治会中的农民代表也一个劲的叫好,他觉得让拉戈任斯基找几家地主、富农采访,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总比让佩奇去城内的工厂采访,那些失去土地流落到城市打工的破产农民强吧。
于是上尉便点头证明道:“是的,内务副大臣的确有找一两个干得好的县表彰一下的意思,也好让各地学习学习。
土地改革本就是国家杜马和斯托雷平阁下最为关注的一项改革内容,现在杜马中的议员和政府关于土地改革是否损害了农民的利益,已经争论过好几次了。如果有这样一份报道送到内务副大臣面前,刊登在《俄罗斯国家刊物》上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
拉戈任斯基显然是心动了,如果他的名字能够登上《俄罗斯国家刊物》,让大臣们和皇上看到的话,那可真是家门有幸了。虽然这份内务部管理的刊物,一向以阿谀奉承沙皇和大臣而出名,名誉远不及其他几分民办报纸。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份刊物才是政府官员必读之物,所以也格外得到官员们的看重。
拉戈任斯基思考了片刻之后,这样对着佩奇说道:“这样的话,我去打个电话将土地测量师谢列宁.克雷洛维奇叫来。对于村社土地私有化的事务,和那些从村社离开的富农的名字,也只有他最熟悉了…”
不过很快拉戈任斯基就一脸遗憾的回来说道:“那位谢列宁刚刚下乡去办事去了,估计要三、五天才能回来。看来只有等他回城后,再让他去拜访记者先生了。”
虽然只是白跑了一趟,不过拉戈任斯基倒是向佩奇放开了,关于本县土地改革的文字记录和案卷。当然,这些东西都在城内的自治会大楼内,需要他们回城后去慢慢查阅。
在拉戈任斯基热情的挽留下,三人还是在他家中用了午餐。这位自治会代表家中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一道德式的煮白肠,配上了爽口酸黄瓜,确实是美味。连带着吴川对于拉戈任斯基初见面时的无礼印象,都淡去了不少。
当吴川和佩奇坐上马车时,上尉还在同那位美妇人拉拉扯扯的,握着手死活不肯分开。佩奇看着两人的情景,不由对吴川说道:“你猜猜,他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回忆了下这位妇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吴川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得手了。”
佩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吴川叹着气道:“这些日子,早上遇到上尉,除了烟草味、酒味外,能够闻到的就是这位夫人身上的香水味道了。这种香水味道似乎并不常见,所以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