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野蛮人征服过,而且我们还作为野蛮人摧毁了代表文明的法国,这混蛋一段话就黑了我们俄国两回,我一定要回去教训教训他…”
叶琳娜装作没有听见妹妹的话语,硬生生的将张牙舞爪的安娜拖进了房间,按照母亲的吩咐给妹妹换衣服去了。
当餐桌前的女性离开之后,按照往常的惯例,男性们应当在餐桌前抽上一支烟,聊上20分钟左右的政治,好给女性们腾出换衣服和解手的时间。
只不过今天的宴席完全被吴川和安德罗夫给搅和了,就连男爵也一时提不起兴致说话。倒是坐在他右手第一位的那位退役老上校冯利亚尔.里亚尔斯基,此刻还对刚刚吴川对安德罗夫的嘲讽耿耿于怀。因为这位中国人,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嘲讽了俄罗斯人。
他吸一口手里的烟斗之后,便斜着眼睛看向了同自己隔了好几个座位的中国人说道:“那位中国先生,刚刚听你谈论起东、西方文化比较时,倒是头头是道的,那么你不如也给我们介绍一下,现在中国的政治和欧洲的政治相比,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吧。”
安德罗夫的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吴川,就像是一直等待捕捉猎物的猎犬一样,显然他是打算,当吴川的话语中出现了什么漏洞时,他就要把刚刚丢掉的面子从这里找回来了。
只是吴川一点都不想谈论什么东、西方的政治比较,一个封建王朝怎么和已经进入资本主义社会的欧洲国家比较政治?他要是替满清的黑暗政治辩解,就是主动吃屎。他要是在这些俄国人面前贬低满清,又刚好中了对方的陷阱,证明中国人是一个没有开化的国家,中国人也自然就是一个需要被西方人管理的劣等民族。
因此吴川只是歪着头看了退役老上校一样,便摇着头说道:“抱歉,上校先生。我对于时下的政治一无所知,恐怕难以给您解答这个问题…”
“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答。你们东方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政治,你不是对政治一无所知,而是完全不了解什么是政治。我看,你就没有从事政治的才能,才会逃避这个问题。所以说,东方民族天生就缺乏智慧…”安德罗夫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试图狠狠的打上吴川一个嘴巴,好把刚才的郁闷都还回去。
吴川安静的等候有些过于兴奋的安德罗夫把话说完,这才不慌不忙的回道:“安德罗夫先生,您说我没有从事政治方面的才能,我是能够接受的。不过您说我不了解政治,我就有些不敢苟同了。所谓政治,除了操纵、阴谋、幕后策划、回避事实、煽动群众和贪赃枉法之外,还有别的吗?如果这就是您所认为的智慧,那么我们还的确没有。”
安德罗夫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回击,老上校拼命的吸着烟斗,似乎这样就能把吴川说的话给吃下去了一般。
眼看着安德罗夫再次出糗,男爵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张嘴给这位表侄解围道:“吴,你似乎对政治太过悲观了,其实真正的政治…”
试图弄几个正面一点的修饰词妆点政治的男爵突然就卡住了,他思考了许久都没想出一个好词,于是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在一阵咳嗽之后,他迅速转头对着身后的管家吩咐道:“去看看太太他们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这就要去小客厅了…”
听到男爵的话后,众人不由都纷纷站了起来,算是把刚刚对政治的讨论给自然终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