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奇甚为不解的问道:“把犹太人和他们所拥有的资本在战前转移出去,我能够理解教授这么做的想法。但为什么不是英国和美国,而是东方?也许中国对于犹太人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个国家同样也保护不了犹太人的资本,甚至他们都不愿意保护本国的商业资本。”
吴川这才收回了望着窗外的视线,定了定神后向着美国人说道:“英国虽然是世界金融的中心,但是英国的产业早就被瓜分完毕了,俄国和德国的犹太资本想要在英国找到一个位置,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对于德国和俄国政府来说,本国资本向外大规模转移总要有个借口的。美国所在的美洲大陆他们可能一时察觉不到,但是在相距如此之近且互相提防的欧洲国家,这种规模的资本转移,显然就和提着灯在黑夜里行走一样的令人瞩目。
至于美国,虽然幅员辽阔,看起来还在一个国家的青春期,但是那里现在却已经为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等垄断寡头所瓜分。任何规模以上的资本进入美国,首先就要先问过这些垄断寡头,否则就会成为这些寡头桌上的一道大餐。
所以,普通的犹太人迁移到英国和美国并不需要多少顾虑,但是对于那些拥有不小资本的犹太富豪来说,他们就得想一想如何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毕竟他们所在的国家未必会输,要是赢得了这场战争,他们就能分享到战争的红利。
于是教授认为,对于这些瞻前顾后的犹太富豪来说,与其说服他们离开欧洲,倒不如给他们一个如何借助战争牟取利益的机会。而也只有说服这些犹太富豪拿出足够的资金,才能让普通的犹太人尽快离开危险之地。
是的,今日之中国为满清所窃据,这个外来民族已经殖民了中国260年,对于中国本土的汉民族敲骨吸髓,现在更是成为了各帝国主义列强统治中国的代理人。这样一个腐朽王朝,自然是不会给予犹太人和犹太资本什么保护的。
但也唯有如此,这个外来政权也差不多快走到尽头,只要觉醒了的汉民族起来一推,就能推到这幢早就该倒下的破屋了。
当一个新的国家建立起来的时候,也正是最能吸纳外来资本的时候,打破了被满人禁锢了200多年的汉民族,一定会爆发出极大的建设祖国的热情。
在这样的局势下,犹太资本不仅可以顺势迁移到中国,还能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投资,并避开欧洲将要爆发的战争。”
佩奇思考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怎么觉得教授这个计划并不怎么靠谱?把资本迁移到远东去,俄国倒也好说,起码有一个待开发的西西伯利亚,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犹太人去充实边疆,从而牢牢占住那里的。
但是德国政府恐怕不会认同的,他们在远东只有一块孤零零的势力范围-山东。和平时期在那里投资一点倒也没什么,但是在这种将要爆发战争的状况下,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分散国内的力量。要是战争爆发,海路为英国舰队所封锁,山东就是一块孤岛,随时都能被英国和日本吞下去,他们可是同盟啊。”
吴川思考着说道:“如果在山东的德国人获得了推翻满清的中国新政府的支持…”
佩奇打断了他,摇着头说道:“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即便你们推翻了那个满清政府,战斗力也不会有显著的提高,而拥有着制海权的英国人,和在日俄战争中赢得胜利的日本人,绝不是你们支持德国人,就能获胜的。”
吴川正想着如何反驳,但突然他就灵机一动的说道:“不,我们其实并不需要获胜,我们只需要能够把英国人的目光从欧洲挪开,那么德国,德国就可以着手进行他们早就想要的战争了。
是的,英国人的确很强,但是布尔战争已经证明了,只要我们把这场战争从沿海拖入内陆,那么以英国和日本的力量,想要征服中国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只要说服德国政府能够向我们提供援助,那么他在中国投下的每一马克,都能消耗掉英国政府一英镑。即便英国再怎么富有,他也打不起两场战争-在中国战场和欧洲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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