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据说他正打算在哈尔滨购置一所住宅,确实是由在本地常住的打算了。”
吴川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方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建立一个常备的情报组织,收集关于这些俄国在华高层人士的情报,你觉得由谁来领导这个小组比较合适?”
斯维尔德洛夫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便认真的说道:“如果捷尔任斯基同志没有前往海参崴工作的话,以他的性格最适合负责这个小组。现在吗,我看只有让阿历克赛同志来领导这个小组了。”
吴川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张云荣,便对着斯维尔德洛夫说道:“那么就让张云荣跟着阿历克赛同志学习下,怎么组建和领导情报小组。另外,我认为捷尔任斯基同志可以领导军队中的情报小组。我们的敌人即凶残又强大,如果不能掌握对于他们的情报,这将会给我们造成难以预估的危害性。”
斯维尔德洛夫沉默了一阵后,便向吴川问道:“那么这个情报组织叫什么?另外我建议,我们需要成立一个正式而完整的委员会来领导各项工作了,以现在各人各自管理一片,却没有交流的形势,将会使我们内部出现分歧的。”
吴川沉默了一阵后说道:“那就等我这次南下回来,召集大家在吉林开一次大会。会议的目标是,一是成立领导革命的最高委员会;二便是成立中国的布尔什维克党。本次中国革命的目的虽然不是追求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但是我们也应当谋求无产阶级在新的共和国中的位置,决不能成为被资产阶级和买办官僚利用的牺牲品。至于情报小组的名字,就叫革命卫队好了。”
斯维尔德洛夫点了点头后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可不能同这位少校先生碰面。你办好事情就来无线电报公司好了,我就在那里。”
注视着斯维尔德洛夫顺着街道往东去之后,吴川便走进了格兰德旅馆。这座三层楼房的旅馆虽然内装饰不及马迭尔旅馆精巧华丽,不过在哈尔滨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酒店了。
当吴川敲开了谢尔盖少校的房门时,才发现他似乎来的不是时候。赤膊着上身的少校打开房门,看到是他时才松了口气,然后回头朝着房间喊了一句,“没事,是我的朋友来了。”
吴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名戴着草帽的俄国少妇便匆匆低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然她用阔边草帽遮掉了自己的容貌,但是看到过对方身材的吴川觉得,两人走在街上他也还是能够认出对方的,毕竟哈尔滨这样身材的女子可不会多。
望着吴川异样的眼色,谢尔盖少校只是耸了耸肩说道:“这是鲍曼太太,他丈夫是满洲矿务公司的工程师,我只是跟她聊一聊关于欧洲的事情。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奥,一定是康斯坦丁先生告诉你的。他怎么没和你过来?”
吴川含糊的回了一句,便走进了房间找了张椅子坐下说道:“有些事情在他面前不方便谈,所以我就先过来和你聊一聊。”
一边穿着衬衫,一边照着穿衣镜子的谢尔盖少校有些懒散的说道:“有什么事在他面前不能单独谈的?伯爵阁下不是新银行的投资人之一吗?不过我听说霍尔瓦特坚决反对成立新银行,也反对发行的新纸币可以在中东路上通用。那位高培里先生则左右摇摆不定,一会赞成用新银行发行新纸币以打击南满的日本钱币;一会又认为新纸币有可能会造成对于北满钱币市场的冲击。总之,这就是个毫无主见的家伙,想要把霍尔瓦特从铁路局局长的位置赶下来,恐怕不能指望他了。”
吴川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木扶手,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所以我才又想出了一个补救计划,既然华俄道胜银行这么没有进取心,我们指望他们自觉行动起来恐怕是不行了。因此我决定从外部环境下手,给霍尔瓦特先生一点压力,让他知道北满可不是他的天下。”
谢尔盖少校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川,不由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施加外部压力?”
吴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说道:“我听说,中东铁路各附属地的警察队伍都是听从于自治会的,而自治会又是听命于交涉局和铁路局的。
你说如果我们让中国方面的交涉局和俄国管理的铁路局发生冲突,然后再掀起铁路工人罢工事件,霍尔瓦特先生要不要让出一两个位置来?”
谢尔盖少校沉默了许久,但还是没有抵挡住自己的贪心,向着吴川询问道:“你打算怎么让他们之间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