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的我们也举手欢送,不作为难。可如果有人离开之后继续同人民为敌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第二我军已经拿下了齐齐哈尔和哈尔滨,中东铁路沿线一带的大部分地区很快就能落入到我军的掌握之中。满清在边疆的虚弱已经一览无余,但是我军并不想多做杀戮,徒惹外人渔利。所以我希望宋先生已经各位,向远离中东铁路的边疆区域发表声明,督促他们投降新政府或是宣布中立,不要自误。”
宋小濂还没想到要如何应对吴川的话语,那边滨江道于驷兴已经迫不及待的插口问道:“这位吴先生,你真的愿意放我们离开?”
吴川看了一眼这些官吏们望向自己的期待眼神,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们是要革满清朝廷的命,又不是为了杀官造反。把诸位关起来对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现在可没有多余的人手浪费在这件事情上。
不过,我们可以放你们离开,但你们一要接受离开哈尔滨的时间安排;二就是要发表声明,表示今后绝不再同人民为敌。我们是出于人道主义放各位回家同家人团聚,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回去参加朝廷来镇压我们的。”
滨江道于驷兴,滨江分防同知林世瀚,滨江清军统带么佩珍三人顿时带头回应道:“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也是应该的,应该的。我们离开哈尔滨,绝不敢再同革命军为敌…”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宋小濂,看着这些官吏对于吴川的拼命讨好,终于还是轻声叹了口气,把话语咽了下去。吴川则毫不客气的对着身边的梁廷栋说道:“石卿,你把这里愿意离开哈尔滨的人员都带下去登记,然后让他们签署声明,过两天统一安排他们离开哈尔滨。”
于驷兴等人立刻对着吴川连连发声感谢,然后便跟着梁廷栋离开了大堂前往了厢房。原本人员站的满满当当的大堂,很快就剩下了七、八人。
吴川有些好奇的望着堂上一名穿着黑色警服的年青人问道:“我刚刚看到林同知拉了你的衣角数次,想让你跟着一起走,为何你不愿意跟着他走呢?”
这名年青人对着吴川行了一礼后,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想留下来看看,革命党人是不是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是为了建设这个国家,保卫这个国家而起来革命的。”
吴川重新打量了他全身一眼,方才微笑着回道:“说得好,我们革命党人说的再好,如果光说不练终究还是假把式。我欢迎剩下的各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建设、保卫这个国家,顺便监督我们革命党人有没有食言。要是大家看到了问题,不妨直接来找我。当然,就算是没有看到问题,我也很欢迎各位过来找我聊一聊的…”
只是吴川的笼络话语还没有说完,一旁坐着的宋小濂已经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他道:“我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加入你们革命党,老夫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黑龙江民政使,只要朝廷没有下令,老夫守土有责,哪里都不会去。”
吴川身后的几名同盟会员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有人不免脱口向他斥责道:“哈尔滨和齐齐哈尔都已经光复了,哪来的朝廷官员。吴主席对你们客客气气的,你可别踩鼻子上架,还在我们面前摆什么官老爷的臭威风…”
“好了,不要说了。”吴川打断了这名同盟会员的话语,看了堂上众人一眼,随即让一旁的朱和中把其他人都带下去,他要和宋小濂单独谈谈。
随着众人离开,偌大的大堂内便只剩下了吴川、宋小濂及站在门口的两名卫兵。吴川拖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宋小濂的对面,然后看着他说道:“宋先生你何必在我面前说这种气话,虽然我们相交不久,但是我还是知道你的。你若是心里真的只有朝廷而没有国家和人民的话,也就不会支持我做什么公路网的计划,并让人放下武器投降了。
现在革命已经发生了,不管你对朝廷还有多少不忍之情,也没有必要为这样一个顽固反动的朝廷陪葬吧?或者说,你觉得我们的革命不会成功,所以才不愿意同我们为伍。那也没什么,我和宋先生相识一场,总能保证您能够安全离开哈尔滨的。”
面对着吴川的坦诚,宋小濂反而有些难出恶语了。毕竟之前他确实是非常欣赏对方,一度想要提拔对方作为自己的助手做事的,就好比当年恩主李金镛提拔赏识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