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总甲果然耍的好谋算,你这侄婿总是跳不出你的手心”,李大夫笑眯眯的回道。
“哼,你也是个奸猾人”,说罢夏立言也出了门。
秦二壮出了药局走不过十几步,猛地想起来时秦老汉让他知会秦大郎要他晚间回家议事。
于是扭头又回了衙署,衙署门前夏立言正和门子絮叨,门子不知说些什么,正是眉飞色舞。
秦二壮上前几步,叫了声“叔丈”。
夏立言回头,“怎还没回去?”
“我爹让我喊大兄晚间家去议事”,秦二壮回道。
“你且等着”,说罢夏立言便进了衙署。
过不了一刻,就见夏立言手里拿着一刀纸和一支毛笔出来,细细看去毛笔有些秃。
到了近前,便道,“进去碰着张相公,听说某家外孙想习字,便让人取了刀细麻纸,又给了根秃笔”,夏立言脸上带些嫌弃,“提控老爷也是小气,给些宣纸也好啊”。
门子堆笑着捧道,“也就是总甲老爷有这脸面,谁不知道礼房的提空张相公惯是不给旁人好脸子,别说是纸笔,就是蚊子,张老爷也定是会给它讲个尊卑上下,哪条腿先迈”。
夏立言摸了把黑须,哈哈大笑。
秦二壮忙是笑着接过,又是拜谢,夏立言挥挥手道,“快家去吧,我和大郎说过了,他说今晚回去”。
秦二壮又是谢过,便拿了纸笔回家。
秦清等夏氏出了房门,便打来书来看,竖排繁体,连蒙带猜读了十几页,有些头大,忍不住叹了口气。
有道是差生工具多,学渣门道多。
秦清又打开书,囫囵吞枣般继续读,不认识的字怎办?不是有言道,汉字念半边,不会错上天嘛,再者说识字念字,不识念旁,大差不差。
秦清在屋里细细研读,屋外秦老汉喜得泪水直流,胡须上都沾了些,有心进去,又怕吓着秦清,后退几步走开。
“你个瞎老头,怎么还流鼻涕?”秦李氏见秦老汉进屋,胡须上还留着鼻涕眼泪。
再是细看,眼眶红红的,“快死的人了,怎么还掉猫尿了?”秦李氏嫌弃道。
秦老汉又是胡乱摸了一把,说道,“你懂个屁,咱这是喜的”。
“在田里捡了宝贝?”秦李氏疑惑道,“你怎地回来了?地里只夏氏和三郎?”
秦老汉撇了秦李氏一眼道,“瞎咧咧甚?小叔子二嫂子在一起干活,咱家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夏氏去荀老爷家打听些事,只三郎在地里呢”,秦老汉说道。
“你咋地回来躲阳偷懒?”秦李氏可怜儿子,说话越发不客气起来,“三郎怎不一起回来?莫要热坏了”。
“日头都拉不出人影子,晒个屁,你......”,秦老汉很是生气。
两人闷坐一会,秦李氏才想起也没问秦老汉回来干什么,有心问拉不下脸,便起身准备剁鸡食。
秦老汉见秦李氏要走,忙是拉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道,“咱家志哥儿在屋里看书呢”。
秦李氏一愣,“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