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爹给你买了吃食呢”,秦清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就想着吃了”。
二丫不满的捶了秦清一下,看到桌上的魁星君,垮着脸,“这么丑,是丑鬼吗?”
秦清上前拿起魁星君递给二丫,“送给你吧”。
二丫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小弟你真坏,拿鬼吓我”,说完吐了几下舌头就出了披屋。
秦清将魁星君放在手中颠了几下,心中暗想,这秦家怕是也有些秘密。
秦二壮懂医,最起码知道草药炮制,按照大丫所讲秦二壮挖草药炮制也不是一二天了,不过是家人不知罢了,从未听人说过秦二壮会看病,炮制的药材那肯定是卖了,那么他挣得钱呢?
没挣到钱自是不可能,若是挣到了怎么孩子病重不给请医呢?
秦清眉头紧锁,踱步思索片刻,一是,秦二壮外面有了相好的,二是,钱借给了旁人,一时不宽裕,三便是,他也想着孩子死。
秦清想到这,停住脚步,忍不住打个寒噤。
虽说是暑夏,秦清仍是觉得有丝丝寒气侵体,秦清一时有些憋闷,推开房门,屋外的阳光正当时。
阳光如刀,横披而下,炙热熏人,秦清忍不住后退几步,避了开去。
看着外面的阳光,秦清记起前世父亲所言,“唯谨唯惕,察其言观其行,光明终究照破黑暗”。
想到此,秦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含笑,轻声道,“草蛇灰线终有踪迹可循”,又拍拍魁星君,“望你佑我上青云”。
日入时分(18:00),秦清擦了擦满头的汗,将斧子轻轻放在木墩上,如今这铁器可是金贵着呢。
自打秦清习武以来,每日酉初(17:00)或是上山捡柴或是劈柴,一是为了打磨筋骨,二也是为这个家做些贡献。
本来还想着炮制草药挣些银两,如今看来还是苟且起来,看清楚状况再说。
“好”,秦老汉大笑道,“咱孙子使得这大斧,柴火劈的越发好了,倒让老婆子省了力气”。
秦李氏今日甚是欢喜,孙子叫了声奶,听得秦老汉这话也不生气,只是瞅了他一眼,拿着沾水的棉布走过来。
“快,擦擦脸,擦完快穿上短卦,别再让风吹出个病来”。
秦清忙是接过,笑着给秦李氏道谢,秦李氏又是瞅了秦老汉一眼,脸上的褶子快耷拉到地上,老汉回瞪一眼,趿拉着草鞋走了。
快近戌初(19:00),秦二壮穿着短卦,浑身灰扑扑,满身是汗的进了正屋,秦老汉忙是喝骂道,“滚出去,你这浑身臭气,不能洗洗再进来,什么事让你这般着急忙慌”。
秦二壮龇牙笑了几声,见秦清在座,忙是从褡膊里掏出了纸包,“陪你姨丈解粮,给你买了几块糕饼,快尝尝”。
自秦二壮进屋,秦清就暗暗打量,现下见他姿态从容,笑容爽朗,待己亲切自然,心中忍不住自我怀疑。
秦二壮自然不知道他想什么,见状拍了秦清头一下,“怎地?爹爹买的糕饼不好吃?”
秦清起身接过纸包,也不说话,又闷头坐在四脚凳上,秦二壮还要说话,秦李氏端着陶锅出来,眉眼一挑,“你咋还不去洗洗?等你爹揍你呢?”
秦二壮微愣,也不答话,悻悻地出去冲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