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伛偻着腰长舒一口气,“走吧那就”。
不过几息,两人到了顾亮面前,秦老汉满脸堆笑正要行礼,顾亮却是开口问道,“老丈可姓秦?您家大郎君在县里做书吏?”
秦老汉点头,“是,是,您可是顾老爷家的小舍人?”
顾亮笑了笑没言语,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家仆,那家仆忙是取了块羊毛毯子放在地上,顾亮抖了抖下摆,双膝一弯便要下跪。
秦家爷俩即便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让他下跪,秦二壮忙是托着顾亮的双手,惶恐道,“顾舍人您这是作甚?俺老爹可受不得您的大礼”。
秦老汉惊出了一脑门子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顾......舍人,您......您这是作甚?您这是要吓死小老儿啊,有事您安排便是,莫不是......莫不是......”,秦老汉身子一晃,莫不是秦大郎在县城惹了祸,害命去了?
顾亮见状,知道是跪不下去了,站直身子推开秦二壮的手,双手把住秦老汉的胳膊笑道,“都是侄的不是,来的匆忙,老爹莫要慌,想着本是晚辈,咱们又是实在亲戚,见了您自是要行大礼的”。
又拍了秦二壮的手,“二哥好力气,竟是抓的我手臂都酸痛了”。
秦二壮忙是松开,有些无措,脸上带了憨厚的不好意思,“顾舍人您没事吧?您这是写锦绣文章的手,别是被我抓坏了,那漫天神佛可是要降罪的”。
有心伸手摸把试试,可是不敢,于是懊恼的双手互拍,“让你贱,让你贱”。
顾亮瞅了秦二壮一眼,倒是没看出来他有别的意思。
当下便不理会秦二壮,对着秦老汉做个祗揖,“晚辈顾亮拜见秦老爹,今日冒昧来访,望老爹原谅几分”。
尚不得安定的秦老汉忙是闪开,摆着双手,“使不得啊,顾舍人您......您可折煞小老儿了”。
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顾亮半道里来这么一下,吓得秦老汉浑身直冒冷汗,暗想既然不是寻花问柳,难不成是好大儿寻了小舅子来生事?这是先礼后兵?
想到此,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秦二壮闪了几下眼,虽说不知道顾亮今日来为的何事,可也不能让县里豪绅家的公子受委屈。
即便有事,无非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
想通此节,秦二壮笑着道,“现下里正在稻田里捉鱼,人来人往的,腥臊臭气重的很,小舍人不如家去一坐?”
顾亮瞅了水田几眼,水田里几个娃娃闹来闹去,他也不认识秦清,便点点头,“也好,家父带了些薄礼也好送与家中”。
见顾亮同意,秦二壮忙是推了老爹一把,又是对着申祥甫作个揖,“老爹,又要麻烦您老了”。
申祥甫大张的嘴一下合拢,“好,好,你快家去吧,好好待客,贵人难得来一趟,莫要让人家笑话咱”。
等秦二壮去了水田叮嘱申、李两人,申祥甫吐了口唾沫,忍不住骂道,“奶奶地,这都是啥邪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