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憋气,圣人都被他们玩坏了,圣人本意不过是看人是不是言行如一,而这两位居然曲解成监视之意。
监视谁?不言自喻。
戌正时分,顾家再次召开家庭座谈会。
顾亮手里拿着红花方帖,喜不自胜,“爹,你看,石府给下的帖子,约定三日后观礼”。
顾顺哲一身员外打扮,他去年任吏九年三次考满,依照明律可以升转,不过有山东布政司官员相求,作价卖了三百金,还得了一个许诺。
现下里顾明已是刑房司吏,顺带着秦大郎做了户房典吏,就等着顾亮今年出监到吏部铨选外派。
结果帖子,顾顺哲略略看过,“也不知是福是祸,端看个人造化吧”。
又是轻笑一声,“倒是比宋学士运气更好上一些”。
“爹,石老爷教授三年,如今收为亲传,怎地还能害了志哥不成?”顾亮似懂非懂。
顾顺哲指了指“见”字又指了一个“助”字道,“你可知这两字为何大上一些?”
顾亮接过方帖,认真看了几眼,果然与其他字不同,“说不定是石老爷偶有手误”。
顾顺哲笑骂一声,“忒是胡扯,见字视也,监视,助,助谁?”
顾亮再看这两字,居然看到的都是血痕,忙是擦了擦眼,沉声道,“爹,看来石老爷大限将至了”。
顾顺哲点头,“你日后为官,切切要擦亮眼睛,不可因一时之贪念毁了一生,焉知是福兮实尔祸之所伏?”
石府 内书房
石巍斜躺在竹榻上,王氏用毛巾蘸水轻轻给他擦拭,眼眶泛红,轻声说道,“老爷,你这又是何苦?”
石巍大喘几口气,咳嗽一声,“你说收作亲传,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老爷......”,王氏低声啜泣,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石巍收秦鸣鹤为亲传根本是为了她的日后。
可石巍又怎能知她早已存了死志,十余年前要不是石巍搭救她,怕是早就被班主卖到妓寮去了,哪里能享这么多年的清福。
“雅儿......”石巍轻唤一声。
“老爷,妾实不知啊”,王氏低声回道。
“你也莫怕,他若敢有歹意,你就拿我遗书遣人进京,自有宝庵几人为你做主,若是勾结外人,你抽不得人手,自有县城顾家来助,万事自有安排”,石巍喘口气,喝了盏参汤,继续说道,“要是他事事尊你,待日后他中举,将那几封信给他,总能送他一份前程”。
“老爷......老爷......”,王氏再也忍不住,趴在榻边嚎啕大哭,石巍也是忍不住泪水横流。
而此时的秦鸣鹤还在看手里的粗糙手抄话本,越看越是忍不住发笑,这不就是前世的霸道女总裁爱上我,非我不嫁系列?
飞快翻了几页,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果然是有病无药,YY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