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进了小棚,棚中已经有十余人,秦鸣鹤难得有几分兴致,故意沉着脸对鲁震道,“嗯,小娃日后休要学些黄老之道”。
鲁震本是苦着脸,听得这话捶了秦鸣鹤几下,展颜笑骂,“给你糕吃,你居然来笑我?难不成你是狼心狗肺之徒?”
秦鸣鹤也不闪躲,又笑着作揖道歉,两人笑闹一阵,考棚传来孟隆一声怒喝,“叉出去”,然后便是一声脆响。
十余人忙是转头看着主棚,就见告状哥被两个皂隶押出考棚,一个皂隶还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做的甚么狗屁淫诗”。
告状哥头顶着墨汁,狐毛领子大氅上也沾了黑墨点点,“哼,不识好歹,你且等日后的”,告状哥回头对着皂隶轻喊一声。
进了小棚,看见秦曹两人,又昂起头,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麻雀子尾巴上绑鸡毛刷子”,秦鸣鹤笑着对鲁震说了一句俚语。
鲁震不在兖州,多是在应天府,忙是问道何意,秦鸣鹤笑着道,“尾巴大呗”。
棚中人都是掩嘴偷笑,告状哥转过头,瞪着秦鸣鹤道,“你说谁?你个乡下滚泥的穷酸死孩子”。
“你骂谁?”
“就骂你,你个死爹没娘,驴尾巴狗x的死孩子”,告状哥顶着一脑袋墨汁凑到秦鸣鹤面前嬉皮笑脸的骂道。
“啪”,一声脆响,秦鸣鹤抬手就是一耳光,他又不是忍者神龟,再说他苟着四年,图的什么?别人许是有背景,可他如今也是有背影之人。
棚中几人忙是闪到一边,都是聚精会神开始观战。
“啪”,又是一耳光,“这样还匀称些”,秦鸣鹤说罢,欺身而上,右手薅住青年的头发猛地下拉,左膝就顶在他的鼻子上。
“啊”,告状哥发出一声惨叫。
有道是打狗不要等,打完鼻子再打腰。
秦鸣鹤本就手劲大,又常年习武,拽着青年的头发,脚下用巧,将他放倒在地,提着下摆俯下身子,右腿压背左手捂嘴,右手对着两侧腰际略上就是一顿捶。
两侧腰内为肾,沿着两侧往背上走则是肾俞穴,击打此两穴可让人酸痛难忍,要是打狠了会日夜难眠,甚者会尿血。
“快住手,休要在考棚打架”,考棚出来几个衙役,远远的轻喝一声,走路却是不快。
秦鸣鹤又紧着揍了两拳,才从青年身上起来,皱眉看了眼沾上墨汁的棉袍,又踹了他一脚,“出了场,你要不赔我棉袍,看我不揍你”。
青年被打蒙了,想来在家是千宠万爱的主,竟然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几个衙役走上前也不敢动他,孙清满脸怒色的出了考棚,指了指龙门,“滚”!
衙役赶紧架起青年外往走,小棚内的十余人也夹起屁股紧跟在后,几息间都出了龙门。
一息之后,孟隆走了出来,望了龙门一眼,笑道,“石师所取绥武两字倒也贴切,正好也”,孙清闻言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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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章,县试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