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有预料到会扑空,但连联系方式都无法搞到手吗?我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预备着过几天再次到访。
“龙一君,”在后续某一天的体育课,神河悄悄避开同班同学,潜入在我身边,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我们已经完成了运动测试,坐在离众人稍远的位置小声交谈。
她双手抱住膝盖,枕着胳膊侧过头望着我:“关于新年贺卡。”
“新年贺卡?”现在还没有放春假,讨论新年的话题是否太早了。
“对,”少女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出四边形的轮廓,“我习惯提前写,大概上个月就已经全部写完了。”
该夸赞过于认真还是感情太过沉重呢?想到弥生曾说过神河写作文似的对待贺卡,不禁有些好奇神河给我写了什么内容。
“然后我昨天去挑选信封,回到家准备把贺卡装进去时,”那份震惊的情绪好像到现在也没有消减,神河瞪大眼睛望着我,“发现有一张贺卡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我瞬间联想起图书室内空白借阅人,这么巧吗?
“没错,贺卡内容里面本该写上称呼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少女微微皱起眉头,颇为苦恼的继续说道,“更奇怪的是,我读了贺卡内容后,完全不记得描述的到底是谁。”
“什么描述?”
“是位和我同龄的女孩子,她是我和弥生的好朋友,喜欢吃甜品,一直笑着鼓励着周围人……而且,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天台,那个女孩也在场。”
“也就是说,龙一君,”神河顿了顿,“你也应该认识她。”
“我不知道。”神河仅凭语言所搭建的少女形象并不能在我的记忆中找到相匹配的人选,是我该认识的人?并且在与神河初遇的天台之上,除了我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那未曾谋面,未曾知悉其名字的少女,究竟是谁?她是那位空白借阅人吗?
“和龙一一样大的女孩子吗?”在家中看电视的广告时间,我再次向母亲询问困扰我的问题。
“对,喜欢吃甜品,喜欢笑,一直鼓励着其他人……”我把神河的描述一五一十转述给母亲。
“听起来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孩子,兴趣还是甜品,”母亲从我手中夺走薯片,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如果能把她邀请到我们家做客,想必一定会喜欢上我做的草莓挞吧。”
“重点是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我无奈的看向对方,顺便拿回薯片,“明天我再去一次找一次占卜师,说不定他能解答我的疑惑。”
“哦——龙一也开始相信占卜了吗?”
“异常的事态要用异常的方法来解决。”我嘴硬道。
再次按响了占卜师居所的门铃。
“谁?”声音的主人仍是上次的那位。
“入江龙一。”来访者也没有改变。
“大人还未曾归来,并且无法联系。”一回生二回熟,对方听起来想用以此句快速的结束对话。
“不,我这次找的是你。”
“……找我什么事?”
“你联系方式是什么?或者你记下我的联系方式也可以?”
“在我拒绝之前,入江先生能告诉我让您这样做的原因吗?”
“放心,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的目的只有见到那位占卜师,如果你能在占卜师回来后联系上我,以后我就不会天天来按门铃了。”
我抱着胳膊,双脚钉在了原地,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对方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会记下您的电话号码,如果那位大人归来,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我愉快的报出电话号码,嘴里呼出的白气消散在凛冬。
真冷啊,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