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衣人白眼一翻,沉声道:“衡山派,是什么名头,没听说过!”
此言一出,一众锦衣道人像炸开锅一般,一把踢翻桌子,拔出长剑,把青衣人和白衣人围在中间。
青衣人傲然道:“土鸡瓦狗,一齐上吧,省的我杀的麻烦。”
看此情形,店里喝酒吃饭的客人早已吓得跑出店外,就只是那五个矮子,两个苗族少女和叶泊雨两人留在店中。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纳命来吧!”那个带头的锦衣道人合剑而上,一剑就直刺向青衣人的胸口,狠辣之极。哪知那个青衣人却不理不睬,知道剑尖离自己胸口还剩寸许时,才微微侧身让开,动作潇洒利落之极。
锦衣道人一剑刺了个空,回过身来,顺势横剑斜斜削向青衣人右肩,青衣人不避不让,右手抓起桌上自己的长剑,嗤的一声,剑刃飞出几寸,剑柄正好撞在锦衣道人的手腕上,红人道人的手腕一麻,长剑拿捏不住,脱手掉在地上,青衣人的长剑又顺势入鞘。
旁边围着的一众锦衣道人眼看自己的头领不敌,发一声喊,纷纷拔剑,向青衣人刺去。
青衣人冷笑一声,手中长剑飞出鞘外,没看见青衣人有什么动静,白光一闪,只听的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锦衣道人们的手腕都被剑尖刺中,手里的长剑都掉在地上。
青衣人面色一沉,低声喝道:“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道爷留你们一条狗命,还不快滚。”
一众锦衣道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领头的锦衣道人大声问道:“不知阁下是何门何派,为何要与我衡山派为敌?”
青衣人沉声说道:“蜀山幻剑。”
“阁下真是蜀山幻剑道长。”那个锦衣道人一凛,忙抱拳道:“不知是幻剑道长前来,在下得罪了。”
“快滚。”青衣人不耐的说道。
一众锦衣道人自知远不是蜀山敌手,忙拾起地下的长剑,一哄而出。
看到这里,刚才一直自斟自饮的白衣人缓缓说道:“蜀山幻剑,好大的名头啊!”眼睛却还是望着窗外。
青衣人哼的一声,说道:“不敢,不知比凌云师兄如何?”
叶泊雨心里暗道,原来他俩就是青城派的凌云和蜀山派的幻剑。叶泊雨自幼跟着自己三叔学过一些布阵用符、炼制法器的入门道术,也听闻过一些江湖门派的故事,对剑术却是一窍不通,看不出幻剑刚才的高明之处来。
当今天下昆仑、蜀山、峨眉、青城、武当和崆峒合称为六大门派,六大剑派各有所长,每派之中都有不少出类拔萃的弟子,其中尤以昆仑的云影,蜀山的幻剑,峨眉的白果,青城的凌云,武当的落雪和崆峒的尚月名气最大,据说修为已到“炼精化气”的“开光”阶段,被江湖誉为新一代的剑派六英,是六大剑派的希望。而这其中,云影失踪,就属凌云和幻剑出类拔萃了。
凌云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他长眉俊目,面色俊酷,叶泊雨心里叹道,好一个帅酷的家伙。青衣人幻剑虽然没有凌云俊俏,但也是长身玉立,英气逼人。两人站在一起,确实也是一时瑜亮,难分上下。
凌云双目缓缓从众人身上扫过,被他眼神扫过的人都不禁心底发毛。不答幻剑的茬,却说道:“‘西域五奇’和九黎洞的人也来啦,不知这两位是谁?恕在下眼拙。”却是跟叶泊雨和王白秦说话。
那五个矮子原来是什么“西域五奇”,那两个美貌的苗族少女是湘西九黎洞门下,湘西九黎洞也是以蛊术见长,对《血冥真经》觊觎,当然是不在话下了。
西域五奇和两个苗女哼的一声,却不说话,叶泊雨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二人实是无意而来,无名无派,不足挂齿。”
凌云点点头,也不以为意,显然是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又沉声对幻剑说道:“《血冥真经》虽然名震天下,但也不见得能入蜀山剑派法眼,幻剑师兄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幻剑头一摇,说道:“《血冥真经》那是邪派之物,确实还不入蜀山法眼,我此次来只不过是奉师命来调查云影之事,六大剑派同气连枝,昆仑的事也就是蜀山之事。”
这番话说的勉强之极,别说别人了,连叶泊雨都听的大摇其头,心道,虽说昆仑弟子在血衣堂神秘失踪,但再怎么说也轮不上你蜀山派插手,想拿《血冥真经》就直说,还冠冕堂皇的编了个这么不着调的理由。
凌云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管各位是为何而来,为了《血冥真经》也好,还是为了别的事也好,在下希望大家各行其是,以免互相之间伤了和气。”
幻剑又坐在桌前喝酒,也不说话,西域五奇和两个苗女也是各自想着自己的处境,琢磨着如何更有胜算,都不说话。叶泊雨和王白秦两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时间,原本喧嚣的酒楼中又恢复了刚才的那种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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