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直谏,还望陛下恕罪。实在是事关重大,老臣不得不希望陛下赶紧圣明决断才行。”
“国师不要自责,你一心为我大元着想,朕岂能不知。”元惠宗脸色稍稍平和了一些,说道:“此事国师有什么高见?先说与朕听来。”
胆巴国师听元惠宗如此一说,知道元惠宗已经答应,干枯的脸上稍稍泛出一丝喜色,低声说道:“老臣已经在城外的法门寺布置好一切,大阵也设置在法门寺中,只待陛下同意,就开始动手。”
元惠宗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点点头,疲惫的说道:“国师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胆巴国师说道:“两日后寅时准时动手,陛下请明日起驾回朝。”
“好,一切就依国师所说来办。”元惠宗头仰在一边,缓缓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国师请下去休息吧,朕累了。”
胆巴国师站起身来,单手行礼道:“老臣告退,陛下圣安。”说着,就缓缓后退了几步,准备出门而去。
叶泊雨忙收回引路蛊,他和元罡老道也这次探听消息可以说是心满意足,一切想知道的信息都有了答案。两人知道胆巴国师的厉害,不敢在宫中久留,忙隐匿身形,从假山后的密林中逃出,沿着太液池的石径小道离开御花园,出的内宫,翻出三道宫墙,离开了大明宫。
三道宫墙的日月星三光大阵只是针对外来入侵者,两人从宫内出宫,大阵并没有启动,两人毫无阻碍的出了大明宫,离开龙首原。
此时,天刚辰时,刚蒙蒙亮。巨大的长安城还沉睡在梦中,除了几处大的
酒楼客栈还亮着灯火,其它的街道还是一片漆黑。
“好一个狠毒的胆巴喇嘛!”元罡老道一出龙首原,就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枉自披着一张佛门弟子的人皮,居然干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叶泊雨望着夜色中的额长安城,咋舌道:“长安城百姓何止百万,鞑子皇帝居然同意胆巴喇嘛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也是该杀。”
元罡老道怒道:“以老道所看,一定是鞑子皇帝被这个胆巴喇嘛挟持,这才丧尽天良。”
“鞑子皇帝天子之尊,怎么会被一个老喇嘛挟持?”叶泊雨反问道:“这个胆巴喇嘛虽然修为高深,但是朝中修为高深之人一定不在少数,况且据说还有一个国师在朝,胆巴喇嘛怎么会如此猖狂。”
元罡老道摇摇头,说道:“时候尚早,我们先到一家客栈宿下,明日午时,我们随着进香的大群香客,先去法门寺打探虚实,晚上再夜探法门寺,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胆巴喇嘛。”
叶泊雨点点头,跟着元罡老道来到西市中,找了一家客栈,权且住下。
这几日连着大战数场,尤其是今夜夜探大明宫,连闯日月星三光大阵,强行现出金剑法身,几乎使劲了全部真元,一进客房,就挥手放了个封印周边法力的法阵。
准备好一切,自己盘膝坐在云床上,缓缓吐纳,静坐调息。
长安城的灵气跟蜀山可是天壤之别,这里百万人聚居,灵气甚是薄弱,无奈,叶泊雨只得又吞了几颗元罡老道给的九花七虫丹,这才恢复了大半的真元。
丹药真力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真元恢复,叶泊雨再也坐不住,一跃下床,走出客房外。
此时刚过去了一个时辰,才是巳时,叶泊雨没有去惊扰隔壁的元罡老道,信步从客房的回廊,一直走到外边的酒楼中。
长安城中挤满了天下各国的商人走贩,一大清早,酒楼中吃饭的客人就几乎坐满了,都是喝茶谈事,商议买卖生意。
叶泊雨修行之后,对烟火酒食,口舌之欲兴趣大减,但是此时闲暇无事,就捡了个比较清静的靠窗位置坐了下来。
长安城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城市,繁华奢侈天下无二,酒楼中也汇聚了天下的各种美食美酒。叶泊雨要了长安城最有名的十八年女儿红和羊肉泡馍。
羊肉泡馍是长安城用当地特产的小尾寒羊为原料,用几十种香料腌腊而成,当地称作腊肉,是天下一绝。
而这十八年的女儿红更是非同小可,相传是李太白最爱喝的美酒,杜甫《饮中八仙歌》的“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就是喝的这种十八年女儿红,所以后来的女儿红都已李白醉卧的酒家—“太白楼”为最佳。叶泊雨这个酒楼虽然没有太白楼有名,但是所珍藏的女儿红也是长安城一等一的。
叶泊雨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自斟自饮,只等着午时一到,元罡老道跟自己会合,去城外法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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