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上最有名的是当地的梨花春,倒在碗里,清冽甘白,比之太白楼的女儿红虽然少了几分底蕴,却又多了几分豪爽,这里喝酒不用酒杯,都是用的大碗,叶泊雨自斟自饮了好几碗,喝的叶泊雨直呼过瘾。
刚喝了一阵,就发现自己一路跟踪的那两个元兵也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厅中,大声把店小二唤来,要了一坛上等的梨花春,又切了一盘牛肉,一盘熟羊肉,两人吆五喝六的大喝了起来。
这个客栈里都是寻常之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叶泊雨注意的,叶泊雨只是独自喝酒吃肉,难道清闲几天,叶泊雨也不想逼得太紧,以免打草惊蛇。
就在此时,突然之间感觉到不远处法力波动,应该是有修真之人来了。叶泊雨神念一扫,不由的微微一笑,原来正是冤家路窄,来的是九华山逃走的那两个喇嘛阿鲁浑萨理和达益巴。
这两个喇嘛修为也就是炼精化气中期的修为,叶泊雨也不以为意,头也不抬,继续喝酒吃菜。
两个喇嘛也来到人间客栈,两人不声不响的坐在角落里,要了酒肉,边吃边来回观察周边客座的客人们,好像在找什么人。
两人看来看去,终于看到了那两个喝的正酣的元兵,两人对视一眼,都点点头,不再乱看,只顾吃菜喝酒。
叶泊雨此时心里已经雪亮,阿鲁浑萨理和达益巴喇嘛也是来找这两个元兵的,而且,叶泊雨地眼一扫,已经感觉到了两个喇嘛心底的杀气,知道今晚上这两个喇嘛必
然要除掉这两个元兵。
冀宁道上方圆数十里只有人间客栈这一个客栈,所以,这里天天都爆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信使,有书生,也有来往的客商,三教九流,都汇聚在这里,所以,一天到晚,这里热闹之极。
月上中天,叶泊雨一壶酒喝完,正要再要店小二上酒,突然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随后一声清叱响在耳边:“我说你去哪儿了?原来是自己来这儿大吃二喝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柳飞絮,叶泊雨忙抬头笑笑,陪着笑脸低声说道:“絮儿,你自己说是要休息一阵的,我这才没有喊你,我……”说了一半,这才发现柳飞絮出来又换上了一件及踝的藕荷色长裙,刚洗过的长发飘扬在肩上,月光下,倩影飘飘,就好似凌波仙子一般。
“我休息一阵,又没有说要休息一个时辰!”柳飞絮白了一眼,坐在叶泊雨对面。
“好辣啊,这是什么破酒啊,要辣死人啊!”柳飞絮在酒碗上轻轻的吸了一点点酒,就低声的叫了起来。
叶泊雨刚要说话,柳飞絮双目一瞥,就已经看见角落里的阿鲁浑萨理和达益巴喇嘛,“咦,那不是……”
“低声,就是他俩。”叶泊雨忙制止柳飞絮继续说下去。
柳飞絮早就忘了被她视为垃圾的梨花春,低声问道:“是啊,他俩来这里干什么?又要干什么坏事?”
叶泊雨小声说道:“这两个喇嘛是来刺杀这两个元兵的,他们目的就要抢夺这两个元兵手里的那封信。”
“叶大哥,这两个元兵手里的信到底有什么秘密啊?这么多人都在注意他们?还有人要杀他们?”柳飞絮低声问道。
叶泊雨摇摇头,说道:“不知道,絮儿,吃完饭后,待会儿你先回屋去休息,我暗自保护这两个元兵,别稀里糊涂成了喇嘛的刀下之鬼。”
柳飞絮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小嘴嘟了半天,但知道事关重大,还是勉强答应了。两人又喝了一阵,月下中天,已是三更时分,柳飞絮就先回屋休息去了。
这两个元兵的酒量甚豪,你来我往,足足两大坛酒下肚,这才醉醺醺的上楼,准备回屋睡觉。此时,阿鲁浑萨理和达益巴喇嘛也互视一眼,慢慢的离开大厅,跟在两个元兵身后。
两个元兵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房间,一回到屋里,两人就四仰八叉的各种睡到床上,响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阿鲁浑萨理和达益巴喇嘛站在门外,两人看看四下无人,互视一眼,目露凶光,一抬手,两道乌黑色的刀光就分别射向床上的两个元兵。
满以为两个元兵一声不吭的死在自己的刀光下,谁知道,两道刀光射出后,眼看快要到两个元兵胸口,却像是有一张看不见的大手一样,两道刀光被一把捂住,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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