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酒量都甚豪,尤其是常遇春,更是一口接着一口,好似长江入海一般,半皮带酒下去,除了肚子微微胀起外,看不出其他丝毫的异状。
喝了一阵,眼看月到中天,已经是三更时分,三人一大皮袋的美酒已经下肚,又打开了另一大皮袋,正酣畅淋漓之际,叶泊雨突然心神一动,察觉到远处有一丝隐蔽之极的杀气,不由的暗叫声不好,忙站起身来,说道:“三位哥哥,有紧急情况,我必须马上回去,改日再来跟三位哥哥喝酒。”
说罢,驾起飞剑,一道剑光,就消失在远处的天际中,空留下地上目瞪口呆的三个人。
这丝杀气若有若无,隐藏极深,假使叶泊雨修为稍弱,也决计察觉不到。叶泊雨往京口赶去,越靠近住宿的客栈,那丝杀气也渐渐的越来越重,叶泊雨不禁心头越是砰砰直跳,生怕自己一回客栈,就看到尸横遍地的惨状。
飞剑的速度已经到了极致,转瞬之间,就到了西津渡口,客栈一瞬间就到眼前。还好,脱脱和柳飞絮等人都安然无恙,几个人还在各自的房间中睡觉。叶泊雨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撒手给几个人的房间外都布下了一个防御的阵法,叶泊雨又站到客栈半空之上,仔细巡察杀气的来源。
黑夜中,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叶泊雨的地眼中,却是亮如白昼,一丝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脱他的眼睛。他隐隐感觉,这股杀气极为厉害,后边的杀手一定是一个劲敌,修为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敌人越强,叶泊雨越是兴奋,他感觉自己按住剑鞘的双手都在不自禁的微微发抖。
寒风一紧,又是一片枯叶落下,终于,叶泊雨发现了隐藏在寒风中的那丝细微的杀气。
那个隐秘的杀手一定是发现了叶泊雨,不想跟叶泊雨正面冲突,所以要撤走。但是,叶泊雨既然发现了他,哪里肯放过他。
“哼!想跑!”叶泊雨心里一声冷哼,驾起飞剑,悄没声的跟在那丝杀气后边,倒要会会这个神秘杀手。
跟了大概有十多里路,前边白茫茫的一条大江,就在这时,前边的杀气突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叶泊雨停在当地,知道那个杀手一定是就隐藏在附近。
他一边暗自将五片玄龟甲升起,元阳真力护住全身,一边运起地眼,一寸一寸的搜寻周边每一寸土地。
叶泊雨年少时曾经跟着三叔来过京口,知道自己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京口最有名的北固山,北固山面朝长江,与扬州隔江相望,前边的那座高大的楼阁就是辛弃疾曾经登楼远眺扬州的北固楼。
一想起辛弃疾,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自己初到血衣堂,风胡子跟自己说起过辛弃疾在北固亭遇到上古魔刃虎翼的那段话。
虎翼被湛卢神剑击败后,裂成两截,掉落在北固山下的长江中。现在自己就在北固山,不会这么巧合吧?要真是虎翼,自己体内的金剑法身已经没有了,绝对挡不住虎翼一击
啊。
就在叶泊雨犹豫的当口,只听见远远的有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两千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来了。”
“等我?你是何人?”叶泊雨循声望去,声音就在长江江水之中,“你是故意引我到这里来?”
“不错,两千年了,我一直在等着你。”那个低沉的声音又一字一句的说道,语音平缓生硬,就好像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等我两千年?”叶泊雨也不知道应该是好笑,还是应该害怕,不禁笑道:“你为什么要等我?是有仇还是有恩?”
“有仇?有恩!”那个声音提高了几度,但还是语气平淡的说道:“你难道不认识我了?还是故作糊涂?”
叶泊雨哪里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想杀害脱脱的杀手。又觉得他可能是虎翼,但那也太凑巧了吧,哪有几年前有人提起过,来了就正好遇上的。
“对不住,老兄。”叶泊雨看时间不早了,眼前的这个人显然不是胆巴派来的杀手,他心里记挂着脱脱和柳飞絮,就高声说道:“在下实在不知道阁下是哪位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哼,既然来了,还想走?”那个声音高声说道:“我等你两千年,难道是白等的?”说着,滔滔江水从两侧分开,一个赤身裸体的汉子从水中升了起来,这个人肤色惨白,比脚下的江水好像还要白上几分,就好似几百年埋在地底下,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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