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薛怀义的控告,京兆尹张凯忽然觉得脑子一下子轻快了一些。
堂下这几个,一个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是正得宠的国师大人。那个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这柿子要捡软的捏,看来这最好捏还是这个白衣青年了。
不是张凯如此现实,他这官啊做的小心谨慎不假。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下来,但凡在个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他都见过。什么皇亲国戚,王孙大臣都能混个脸熟。可安于虽然看起来,人品不凡,器宇轩昂,可就是面生。打扮上也不似什么高门大户中人。因此,张凯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拿捏住了安玉,先把国师的怒气平息下去再说。
张凯打定了主意,伸手拿起惊堂木在桌上狠狠一排,说道“堂下何人,姓甚名谁,为何殴打当朝国师?罪大恶极,还不速速招来!”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中薛怀义心中一喜,面露微笑。冯思勖一怒,刚要开口,引发了伤势,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华二一惊,大惊失色。只有安玉还是不以为然,还是一脸的平静。
安玉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大人,此事并非如这位大和尚所说。小民今日偶然路过,见这些恶和尚造殴打此位大人。不知为何连我都要打,我一时气愤这才出手。”
张凯一听心里更是高兴,自己这些年来可没白练。这双眼睛真可谓是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此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果真如此,他自己都口称小民嘛。
张凯心说,不管怎样把这个人定罪,先把国师给哄高兴了。
张凯开口道“这么说来,你承认国师是你打的了喽?”
安玉微微一笑“回大人,确实是小民出手,只是事出有因,还望大人明察!”
张凯心道:我管你有没有因,今天不委屈你,这事我就过不去。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事你就担着吧!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昧着良心了。
张凯一声历喝“你认罪就好,来人呐,与我拿下!”
安玉和冯思勖几乎同时喊了一句“且慢!”
冯思勖一看就明白了,今天张凯是要屎盆子扣在安于头上来讨好薛怀义啊。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出言阻止。这老头生怕安玉年轻,不知道深浅。而张凯这些积年老吏,油滑似鬼,这是想以言语哄着安玉认罪。
安玉还是不慌不忙,张嘴说道“小人没有罪,哪里来的认罪?大人,这可不是说笑。还请大人明示,也让我心服口服。!”
张凯显示满脸堆笑,对冯御史笑道“还请老大人稍安勿躁!”转过头来叱道“大胆!你当街殴打国师,以下犯上,这不是罪吗?这是大不敬之罪!今日如不罚你,怎能体现我大唐官法之威?”
安玉一听笑了,“大人,您说这事啊!这事我不但没罪,还大大的有功啊!”
张凯一听鼻子都气歪了:你这还有功呢!你可真能白话。你瞅瞅国师,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还是武后老人家的心头肉吗?就这熊样,搭钱也没人要啊。难怪国师这么生气。
安玉理所当然的说“对啊,你们还真得感谢我!‘
张凯气的都笑了“好好好,你来说说有何功劳?要不然,任你巧舌如簧,也要让你知道这官法如炉!”
安玉大喝一声“好!”转身一指冯御史,开口道“这位冯御史,铁骨铮铮,两袖清风,天下那个不知他的清名?他听说这些个和尚欺男霸女劣迹斑斑,不顾安危抢他们捉拿归案。还洛阳城一个朗朗乾坤。洛阳城百姓那个不念他的好?”
说完转身一指薛怀义“这就这么一位好官,今天却在闹市街头惨遭毒打。可笑的是打人的居然是群和尚!”
说完又对着张凯道“什么是官?你们当官为了什么?上为皇帝太后宣恩,下为黎民百姓请命,所以为万民敬仰。你们寒窗苦读,这才出人头地。你们代表的是大唐果体,地位尊崇。你们犯了法,自有国法处置,可这和尚事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打人?他们这样把国法置于何地?他们今天打的不是冯御史,打的是你们大唐全体官员的脸。打的是国家律法!要是这这样下去,国将不国,法将不法,官将不官!你们说这帮子和尚该不该打?为了维护国法,维护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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