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春天也迟迟没有到来。空气里依然还是寒冷的气息。
薛怀义快九点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夜里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他陪着武后一直到了深夜。这么冷的天气,他赖在被窝里真不愿意爬出来。
听见薛怀义起床了,胡秃子立马就把热好的洗脸水给送了进去。随意的抹了两把脸,薛怀义就问胡秃子“今个有啥安排没有?”
胡秃子想了想,撅着腚讪笑着回话道“回主持的话,今个还真没有啥事,就是太平公主的哪个会所,托人给送来一封请柬。我知道你特不待见安玉哪个狗贼,就让我给轰出去了。不过那封请柬,倒是被来人给扔在了门外。”
薛怀义一听纳闷了,这平白无故的怎么还给自己送请柬?自己和安玉可是仇深似海啊!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薛怀义吩咐胡秃子“你快去把那请柬给我拿来,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这跑腿可是狗腿子的专长,还没等薛怀义穿好衣服,这胡秃子就跑回来了,手里拿的正是那封描金彩绘的请柬。
薛怀义打开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请柬上安玉说了,自己刚改好了一所小楼,今天晚上开业。知道薛怀义薛大主持现在是大唐建筑行业的翘楚,因此特意请他今夜过去给点评点评。
薛怀义一看乐了。自打这明堂修好以后,薛怀义就牛的不得了。一天听不见别人夸他,他心里就不得劲。如今安玉修了一个小破楼,居然还敢跑到自己面前得瑟,这不是自己找抽吗。这是送上门来让自己打脸啊。今天晚上,自己就去安玉那里好好给他找找毛病,然后劈头盖脸给他一顿臭骂。
薛怀义这下精神头可上来了。他这一天过得,比过一年还慢。瞅瞅日头,这天咋还没黑呢?薛怀义都急不可待了,想想自己一脸鄙夷的怒骂安玉,安玉老老实实一脸受教的模样,薛怀义心里就跟吃了蜂蜜似得。他都恨不得把太阳一把给拨到天的那头去。
好不容易盼到了天黑,薛怀义刚想上马,转念又一想,还是再等等,等到人都到齐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安玉一顿霉头才最能出气。他又回到禅房,强忍着焦躁的情绪苦苦等待。
这时候,会所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会所已经不是第一次开业了,每一次大家玩的都非常高兴。吃的好,玩的也好。再加上这漫长的一个年假,很多闲得无聊阔太们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接到了请柬,大家早早就来到了会所。
今天的会所,大门开着一条猩红的地毯直接铺到了新楼那里。来到新楼人人都是一脸的惊叹。光看着小楼的门就知道这楼了不得。这是一扇落地的玻璃大门。门框是澄亮的黄铜铸就,打磨的比铜镜还要亮上几分。隔着门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事物。
穿着盛装的迎宾小姐一脸微笑的给大家鞠躬问好,然后推开大门请大家进去。
还没进门,一股子热浪就扑面而来,把这个冬天的寒冷给驱散了。进门进入大厅一看,真漂亮啊!
这时的会所,已经和后世的那些高档的洗浴中心没什么两样了。地面铺的是洁白的瓷砖,平整光滑,亮可鉴人,整个地面就像是玉石铺就一般。对门一个大吧台,右手边是一个大沙发,左手边雪白的墙壁上是一副巨大的油画,上面画的是怒放的满院桃花,不同于唐朝这些名家的画作。这幅画就像是把真的桃花给活生生搬上的墙壁一般,栩栩如生。
头上是一盏玻璃制作的大灯,当然,这时候人们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呢。屋里还是点着巨大的蜡烛。这个灯晶莹剔透,以金银镶边,四周还垂下各种玛瑙玉石等制作的珠帘,煞是好看。
进门感觉第一是暖,第二是亮,第三是美。虽然捣鼓不出空调,可是做个锅炉,弄两组暖气片还是难不住这大唐的能工巧匠的。三层楼这水压供不上去?简单,一层楼一个锅炉不就完事了嘛。一个锅炉才多少钱?好过烟熏火燎的炉子吧!不仅是屋里暖和,而且再也不用为烧洗澡水发愁了。这一拧开关,哗哗的热水就流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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