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升起来了,在微风的吹拂下开始慢慢鼓起,所有的船都做好了起航的准备。终于在雄壮的战鼓声中,船队慢慢行驶起来。
此时的船队出海,不是在海边码头起航的。由于这个时代的船只吃水不深,不需要后世那么大的深水码头,而且这个时代的河道也并没有后世堵塞那么严重,畅通无阻。所以基本上都是从内河里出发,然后经过出海口进入大海,安玉选择就是从渭水转到胶州湾出海,这基本上是最近的一条道路了。
挺立在在船头的安玉,看着岸上的人们在视野里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在视线里消失了。
知道安玉的船队走的不见踪影了,薛怀义才得意张狂的狂笑了起来。他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宁可顶着太阳暴晒也要亲眼看到安玉走了,要不然心里还真是踏实不下来。
太平公主和春娘怒目而瞪,薛怀义怕安玉可不怕她们,得意洋洋的走到太平公主面前“哈哈哈,今天真是高兴!回去得摆上一桌庆贺庆贺。就是老天爷不给脸,要是挂上一场大风,来上一场暴雨该多好。哎!还是别下了,船翻了安玉还能游回来。还是等安玉到了海里再下那才好呢!等等那时候翻了船,哈哈哈!”
公主怒气上涌,挽着袖子就要上前怒打薛怀义,春娘连忙拉住,“公主妹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跟这么一个泼货动手,有伤您的体面!”又对薛怀义怒斥道“得意休猖狂,你一个市井混混又能得意几天?不夹起尾巴做人,我怕你将来将来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不得好死?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小娼妇!没有了安玉给你撑腰,佛爷要你死你就得死,要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舒服的,我会慢慢的慢慢的玩死你!不光是你,所有跟安玉有关的人,都会不得好死!要不然怎么会消解安玉对我的屈辱,这么消解我的心头之恨?”薛怀义面目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音刚,“怕”的一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公主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打!打死这个秃驴算我的,有什么事我给你们担着!”公主对手下的侍卫们吼道。
薛怀义见势不对,转眼一看四周,全场众人脸都扭往别处,该说了说,该笑了笑,一副我没看到的神情。自己带了的手下,也是一个个神情张皇,一看就知道早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倒霉,这巴掌又白挨了!还是赶紧跑吧,再不跑就不是这一巴掌的事了,搞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尽管薛怀义不怕太平公主,但是要真和公主动起手来,他还没那么大胆气。看到公主手下的挽起袖子,一副不服就揍的模样,薛怀义连忙在手下的掩护下,落荒而逃。
“薛怀义你欺人太甚,今天本宫把话扔在这里了,我与你不死不休,不亲手取你狗命,本宫誓不为人!”太平公主对着薛怀义的背影怒骂道。
不知道千万不能得罪女人这个硬道理的薛怀义,此时一边跑还一边在心里对着公主破口大骂。他不知道自己的命最后就是交代在了太平公主手里。
崔玄暐的府邸已经摆上了丰盛的宴席。一大帮的官员这个喜笑颜开地大朵快颐。个个都是心情舒畅,满面红光。只有崔玄暐面色不豫,端着酒杯在哪里沉思。
“崔兄,安玉那厮走了,我等去了一大块地心病,你怎么还闷闷不乐呢?”卢芳笑呵呵的说道。
“我怎么就觉的不对劲呢?这么顺当,我越想越觉得不安心!安玉可不是寻常之辈,除了名的不肯吃亏。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就能痛快的咽下去?他看上去可不是那种拿自己命去赌的人,我们那里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崔玄暐皱折眉头说道。
“崔兄多虑了!我特意打听了一番,你有所不知,这六月七月可是出海的大忌。常有狂风暴雨。听场出海之人说,这海上之风雨可怖之极。风雨起时毫无征兆,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是暗无天日,疾风骤雨转瞬及至。狂风掀起巨浪宛如泰山压顶一般。别说是把船掀翻了,就是把船拍成碎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海里可不是陆地,要躲也没个躲处。在有我给他挑的一帮子老弱病残,不出事才怪呢。崔兄只管放心!”卢芳得意的对崔玄暐解释道。
“呵呵,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也是,想对付我们世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大隋朝不被被我们世家斗倒了,杨广都背上了隋炀帝的骂名!何况一个小小的安玉?安玉死不足惜,要怪就怪他自己选错了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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