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了一下:“亏我总担心你要是死了……我得给你守一辈子寡。我一辈子那么长呢。”
傅明野听了,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太理解这种心情了。原来他们两个都受着一样的煎熬。
……明明是这么感动深情的事,结合真相听起来却更好笑了是怎么回事。
简直就是……两个傻子。
两个深爱着彼此的傻子。
傅明野搂住戚白茶就亲了一口:“以后不用担心了。”
这一吻就动了情。
戚白茶半阖了眼,抬了下巴回应他。他穿的本就是居家拖鞋和睡衣,脱起来轻而易举。傅明野倒是穿了要去上班的正装,领带轻轻一拉,就和西装外套一起落在了地上。
时间总是经不起折腾,一上午的时光飞速过去。
戚白茶倒是很经得起折腾,尚有余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兰麝香味,靡丽艳冶,正如慵倚在沙发上清绝潋滟的青年。
傅明野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事后烟。
戚白茶不喜欢闻烟味儿,傅明野平日里也不抽,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做完突然变出一根雪茄来。
戚白茶垂眼看他:“怎么突然抽烟了?”
傅明野叼着烟:“抽根烟冷静一下。”
相爱三年以为是凡人的爱人也是位神明,这种冲击力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化得了的。
戚白茶说:“也让我冷静一下。”
傅明野递给他另一根烟,戚白茶没用手去接,冲他微扬下巴。
傅明野就把烟直接塞进他嘴巴里。戚白茶玫瑰色的唇瓣一口含住雪茄,傅明野顺势俯身,就着自己口中燃烧的那根,点燃了戚白茶的雪茄。
烟雾缭绕。
他们在雾气氤氲里对视一瞬。戚白茶清冷俊美的容色在雨露灌溉与烟雾弥漫中显出几分蛊惑人心的艳丽。那是世间最疏冷高洁的雪神,在他身下绽放成热情艳烈的玫瑰。
傅明野看得喉头一紧,几乎想压着青年再来一次。
戚白茶纤长的手指夹着雪茄,懒洋洋道:“我还当你天赋异禀,凡人之躯也能每次弄得我没力气,原来你也是个神,那就说得过去了。”
神睡神跟人睡人是一样的,才不是他身娇体弱。
傅明野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其实也说不过去。我是祈愿之神,你是自然之神,按理年龄不及你,我神体强度应该没有你强的……”
戚白茶却还是感到乏累,他是真的娇弱。
戚白茶恼羞成怒地睁开眼:“你在内涵什么呢?”是说他年纪大,还是说他身体差?
很显然是一道送命题,傅明野聪明地没有回答。
戚白茶努力为自己辩驳:“我现在是力量封印到了万分之一,没那么弱不禁风。”
傅明野轻咳一声:“我也是万分之一。”
戚白茶:“……”
“原来这就是你阳痿的真相。”戚白茶意味深长。
“何必互相伤害呢,茶茶。”傅明野温柔道,“我都没有提你痔疮的事。”
戚白茶:“……”这个老公他不要了。
立刻停止这种互翻黑历史的弟弟行为。
戚白茶还是不喜欢烟味儿,这种冷静方式不适合他,而且越跟傅明野聊天火气越大。他掐灭烟头,准确无误地扔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解除封印,去天上打一架。”
傅明野手一抖:“还,还要打啊?”
“之前不是打得挺痛快么?”戚白茶勾唇,“磨蹭什么?”
傅明野:不敢了不敢了。
他讷讷道:“我还以为你不生气了呢……”
“谁说我不生气?”戚白茶看见他就来气,“你夺取生命泉水是为了我,我可以不计较。我就问你,你为什么不干活?那个节目你也参加了,别告诉我说方雅儿的古怪和秦以柔的系统你没看出来。孟星跳楼那天你也在,你不可能没看出他命不该绝。然后呢?你,一,件,都,没,管。”
傅明野:“……”心好虚。
“你但凡多管一件事。”戚白茶委屈道,“我就不用那么累了。”
本来邪神干不干活他管不着,也没指望。可现在得知邪神就是自家老公,他忙碌的时候对方在看戏,那戚白茶嫌弃起来是毫不客气。
傅明野举手投降:“我的锅,我以后一定为雪神大人分忧,保证殚精竭虑,活儿全交给我来干。”
他这时候也不提什么道德绑架了,他这颗心都跟戚白茶绑得死死的了,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戚白茶冷哼一声。
傅明野小心翼翼地问:“还生气吗?”
戚白茶别过头,是青年一贯的骄矜:“看你表现。”
傅明野笑着拥住他:“生气还和我在沙发上胡闹?”以前茶茶恼他的时候就不与他同房,这回好像全无影响,他还当人不在意……
戚白茶睇他:“舒服的又不只是你,拿这个来当惩罚,我也一样吃亏。”
傅明野有种不好的预感。
戚白茶笑了笑,温和得令邪神心颤。
“所以还是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