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县丞未到场。
唐杰好奇问道:“金君不担心,马君何必着急。”
马县令苦笑道:“唐君,有所不知,金君乃县丞,县丞七年一变,倘若无上面指令,则继续留任;一般若无大过,可任终生。”
原来如此,这县丞倒是铁饭碗,怪不得不给唐杰面子。
唐杰道:“关于哥哥的消息,唐某上任之时,倒是听太守提过,只是最近弟弟偶感风寒,喝了那些劣质汤药,脑袋疼的厉害,倒是忘了……”
马县令会心一笑,还以为对方是个贪财的人,他道:“那可真是苦了弟弟,哥哥家里有些上等人参,只管命人拖到弟弟府上。”
唐杰暗想,届时马岱若真送那些不值钱的人参来,自己还不得后悔死,他道:“人参虽好,可弟弟对其无感。每每想到跟着我兄弟风餐露宿,现在还在挨饿,弟弟脑袋就疼的厉害。”
原来是要银子,马县令,咬了咬牙,道:“弟弟莫急,哥哥家里还有些积蓄,也不知能帮弟弟分担多少。”
唐杰摸了摸头,道:“关于哥哥的仕途,唐太守倒是提过几句,语气里好像不太开心。只是太守说的,弟弟当时也没记清楚。不过,太守却叫弟弟观察观察哥哥,便宜行事……”
一句便宜行事,马岱只觉坠入深渊。
联想朝廷办事,又怎会忘记下发他公文,不管这唐小子说的是真是假,都惊的马岱魂飞。
他肉疼举杯,在唐杰酒杯上碰了三下。
唐杰还以为对方出百两,暗想对方莫非打发叫花子不成,便朝着马岱酒杯碰了四下。
马岱脸难看至极,心想这小子年纪不大,胃口惊人,五百两银不要,还要四倍,为了仕途,马岱只得点头!
唐杰见了马岱那幅僵尸脸,心情不好,他连连举杯,笑道:“马兄,如此美味佳肴,你怎哭丧着脸。”
马岱挤出几分笑意,暗想老子省吃俭用,才诓骗二千两银子,你这厮动动嘴皮子,就将到手。
可恨,实在可恨!
这一番情景,很快到了金县丞耳中。
那下人讲得眉飞色舞,道唐杰与马县令,宛如多年未见的兄弟,彼此间哥哥弟弟称呼,相交甚欢,连连举杯敬对方。
后来马县令在唐杰酒杯上碰了三下,唐杰又在对方酒杯上,回敬碰了四下,那下人道两人有断袖之癖。
金县丞,气的一巴掌,拍在那下人脸上,道:“你懂什么,马县令碰三下,表示他愿出五百两白银。对方若是回敬,就表示不满。”
金跃脸色难看,道:“爹爹,这马岱怎会和那小子走得如此近,莫非他出卖了爹爹不成?”
金县丞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道:“马岱贪财胆小,这几年咱们瞒着他干过不少坏事。那小子敢要马岱银两,和咱们是同路人,不必害怕!”
金跃不屑道:“我还以为他多有能耐,原来也是个伪君子,这孟老当真是眼瞎,还想收他为徒。”
金县丞吩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颇有些心烦,道:“狗奴才,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