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动手……”薛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疯啦!难不成你真想吃牢饭?”薛四太太尖声道。
薛琳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那丫头,由里到外都透着邪乎。一天不确定薛琮的死讯,我一天不能安心!”
“那也不成,薛珪就盼着咱们这么干呢!”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薛琮出事是你做的手脚吧?”
薛四太太连连否认:“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五妹认识那些人,指使他们做的!”
薛琳想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薛琮应该是我们五姐弟共同的敌人,不应该只让我和五妹动手,他们却干干净净的。”
“老公你的意思是?”
“老四挪用公款赌博包养情人,我有他全部的把柄。他要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就该知道怎么做。本来这张牌打算留着后面立遗嘱时用,现在不打出来是不行了。”薛琳脑子是不如弟弟灵光,但是他知道笨鸟先飞。
薛珪被哥哥威胁了一通,慌慌张张地去找最有头脑的大姐。大姐把烟蒂按在烟灰缸上,慢悠悠地道:“猪脑子,这还需要考量吗?是杀人的罪重,还是你挪用公款的罪重?”
“那我不管他就是了,反正我不动手,早晚他自己也不得不动手!”薛珪恍然大悟,他也是急昏头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清楚。到时候拿捏着薛琳杀人的把柄,还怕薛琳不成?
大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是猪脑子一点也没错。你好好想想,薛琮出车祸真的是凑巧吗?”
薛珪眼睛一亮:“大姐你说是……这也是薛琳指使的?”
“我托我丈夫的关系问到了一些案件的内情,说薛琮的轮胎上有图钉扎的孔,车祸不会是意外。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明面上答应他,做做样子,但是不要对薛琮和那丫头出手,暗地里查清楚薛琮车祸的事,拿到他迫害薛琮的证据,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真不愧是大姐,如果你是男人,争家产哪儿还有我和二哥什么事?”薛珪竖起大拇指。
大姐说:“你就别嘴贫了,以后继承了薛家,你可就是姐姐的靠山了。”
“那必须的,只要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欺负你!”薛珪拍胸脯道。
薛家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暗流涌动,人人各怀鬼胎,为着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而在医院守株待兔的父女俩却等的有些无聊了。
慕颖儿接个了红姨的电话,与红姨商定蔬菜种植的一系列事宜,聊了约摸一个小时才挂了电话。她正准备回病房去,一位护士找到她说有人来探访。
终于来了。慕颖儿握着电话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薛珪和薛二太太。
“颖儿,你二伯出事以后公司只剩我一个人撑着,所以没能早些来看你和六弟,你不会怪四伯吧?”
慕颖儿咬着下唇强忍着眼泪,哽咽说:“二伯二伯母,你们可算来了!”
再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