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她背后的人绝对没有安好心。去了,就有可能掉进人家张开的口袋里去了,不去,粮草供应也就有了延时误点的理由,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
可这种阳谋的厉害之处就是你明知有危险,却还不得不接下任务,然后冒死前冲。
所以安婉儿走的很得意,很婀娜,那腰肢一扭一扭的,满满的都是诱惑。
“真是及时雨呀。”
秦越目送安婉儿扭着身姿远去,在甲寅的眼前扇了几扇,笑道:“虎子,你相不相信运气这玩意?”
甲寅厌恶的推开他,损道:“我看你现在就像一头公猪。”
秦越在他头上重重的一记暴粟,“我问的是运气。”
“不懂。”
“就知道和你白讲。”秦越轻拂手中的地图,温柔的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得意的笑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不是好运气是什么。”
陈疤子的脸上也满是笑容,却看不下去秦越的自恋做作,道:“既然孟县的乡绅想请我们去剿匪,那我们就可以趁机教弩弓刀枪了,你打算怎么做。”
原来这段时间秦越早已把情况探明,孟县之所以成为匪窝,都是私盐惹的祸。因贩卖私盐的法子、路子五花八门,这严重的损害盐商们的利益,怎么办?以盗止盗。想贩私盐可以,按道上的规矩来,大伙利益均粘。
在巨大的利益驱动下,最终形成密州一路官方严防死卡,只走官盐,孟县一路,山寨林立,盗贼四起,这些山贼一身兼四职,盯盐丁,防官兵,护盐路,阻外人,形成地下利益链,最终垄断盐利。
正因为如此,秦越他们才不敢轻易亮拳头,一直在等契机。
“不要急,再等两天,等他们把粮草送来再开练。”秦越扬扬地图,道:“我再把情况探一探。”
陈疤子一摆手,“这太危险。”
“没事,我与虎子一起去,再说又不去匪窝。”
“不去匪窝那你在哪打探。”
“山人自有妙计,哈。”
甲寅道:“他们不就是匪么,为什么又要请我们剿匪?”
秦越笑道:“因为不是一家亲,这么多山,这么多窝,总有那么一两家是不对付的,否则我们哪有机会。”
陈疤子道:“你是剿匪巡检,出了事没法交待。”
“真要出事了,也就不用交待了。放心,我不会胡乱冒险,就城里多逛逛。”
晚饭后的例行聊天会上,秦越突然把关注点放在了孟地的匪盗上,这让青山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揪心战友们七嘴八舌的乱说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是显然这些往日只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的家伙对于道上的事情知之甚少,说出来的与实际相差起码十万八千里。
这让他放下心来,身子不自觉的松下劲来。
这次安婉儿的到来,应该是想对他给以某些提示的,但秦越并没有让她进营地,他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跟着队伍操练。
她在搞什么?
他在搞什么?
当青山脑子里问号不停闪现时,秦越点了他的名,他倏的一惊,连忙站起。
“你跟我来一下。”
秦越的表情很自然,但青山胸口却如鼓击,不得不跟着进了那间指挥使的大营房。
“坐。”
秦越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诚恳的对他说:“江夫人受本地乡绅的委托,让我军对关老六进行围剿。关老六你知道的吧,听说是本地最为凶悍的一股盗贼,手上人马足有百五六十口……”
青山一听,心里就舒了下来,正要说话,却听秦越又道:“可古话说的好‘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你是本地人,又是军中最机灵的,所以想请你先帮我送封信,你愿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