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身的小东西稀罕的很,可怎么也抱不过去,便一拍它的小脑袋,说:“打小就挑着铁皮石斛吃,真当自己是宝了不成。”
“因为他是虎夔嘛。”
“呸,还虎夔,夔是独脚神兽,你看看它,四脚俱全,也就一只变异的小狗。”
甲寅就不满了,道:“这怎么可能是小狗呢,它母亲可厉害了,估计你打不过。”
陈疤子笑道:“秦九是妒忌呢,你也当真,我看像是金毛犼。”
秦越嗤笑道:“金毛犼自然是金色的,这小东西黑不拉几的,算啥。”
甲寅侧过身子,不让秦越再动手动脚,道:“不管是啥,我就养了。”
众人哈哈大笑,笑闹着喝酒。
席间说起时事,却是前两日庐州城出兵了,欲图夺回盛唐,结果领头的将军被叶虎盛一弩射伤,战事未开打便结束了,庐州军当日来当日回。
而淮南前军大营也打了胜战,先锋使白延遇在上窖大破唐军先锋,阵斩千余,俘敌二千余。
随后,唐军主力水陆齐进,仅战船就有百多艘,楼橹密叠,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兵威之盛,恐惧难敌。
李重进不得不撤退到正阳关以保浮桥。
原本顺利的局势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
秦越笑道:“安心在此休整便是,守住盛唐,便牵制住了庐州,寿州那边,李相与李帅能达成统一意见,与唐军主力未接阵而退守,自有他们的道理。”
陈疤子道:“应该是示敌以弱,骄将之心。”
甲寅嘿嘿一笑,便不再操心闲事,转而照顾怀里的小东西。
小虎夔此时还是毛绒绒的,与它母亲那铁甲似的鳞刺大为不同,摸上去很舒服,也很暖和。
“报……”
随着亲卫的一声高喝,一位红翎急使被搀扶着进来,“大帅令:大战将即,你部火速开往正阳关,听候调遣。”
秦越接过信筒,仔细验看了封印,这才拆开,把每个字都看了三遍,方递给陈疤子。
“回复大帅,我部于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明天日暮时分,定能到达正阳。”
“诺。”
陈疤子皱紧了眉头,等信使下去,对秦越道:“真的弃城而去?”
秦越手里盘着核桃,有些苦恼的道:“李帅如此急催,想来敌军十分强盛,不过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也不能随便弃了,我留五百在此守城,其它的都跟你去。”
“守城好说,但万一寿州方向有个不利,留在这里就是困局。”
“可也不能就此弃了。”
陈疤子想了想,道:“虎子的飞虎骑肯定是要去的,另外我再带五百人去,把血杀、牌刀、弩弓混合编队,其它的你留着守城,让山豹助你,时局若有变化,你们往西北山里钻,如何?”
“也好。”
当下各自安排任务,收拾行装,次日一早,晨曦未明,大队人马便开始沿淠河一路向北。
日暮方到正阳关外大营,王彦超负责接待,安排任务,却是甲寅的飞虎骑暂时并入龙捷军,听韩令坤指挥,而陈疤子的步兵则归口王彦超负责……
这一来就分开了,甲寅有些不乐,但只能服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