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峰凶猛咆哮,不只是让白衫妇人气得身形颤抖,更是让院子中抬轿的杂役、婢女,惊恐着后退。
"你敢..."
白衫妇人在陈峰可怕的注视中回过神来,一身金丹期的气势,已经开始升腾。
"贱货,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杂园中撒野得好,这里是我的地盘,别找不自在,说什么我伤了你们昀火峰一脉的弟子,我看你是吃鱼吃傻了吧,连点儿证据都没有,就敢和我装逼放肆,就算是在这里干死你,也是白干。"陈峰笑到后来,整个人面对白衫妇人的金丹威压,释放出了野性而危险的气息。
此时骑虎难下的白衫妇人,就好像是被凶兽盯上了一般,这种来自于心底的寒意,不自觉的扩散至全身,使其升腾的气势都出现了滞涩。
"傲香师姐,在见过你之后,陈管事就带着奴婢回来了,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昀火峰其他的弟子,况且就算是你怀疑陈管事做错了事,也不应该直接找来杂园,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着来,不行你可以去长老堂。"婢女嫣儿强自镇定道。
"找到长老堂,你们怕是死得更快,陈定远,我告诉你,要见你的是我们昀火峰主,你要是再不跟我走,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时候。"白衫妇人倒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在陈峰显露出危险气息之后,很快就意识到没有拿下他的把握。
"你的话我不相信,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诬赖,既然昀火峰主要见我,就让她亲自来,要不然你就告到长老堂。"陈峰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生猛过后,嘴角略微露出一抹笑意。
"傲香师姐,请吧。"
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还是陈峰格外强势的原因,此时的婢女嫣儿,反倒硬气了起来,对着白衫妇人送客道。
"陈定远,你给我等着,宗门中容不得你这种人放肆,早晚有你哭的时候。"白衫妇人神色凌厉看了一眼嫣儿,使其不自觉后退一步。
"有那放狠话的功夫,倒不如回去多吃几条小鱼儿,老子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就你这种小贱人,在爷眼里毛都算不上。"陈峰一脸的粗鲁,冷笑着向阁楼中走去。
如果可以的话,白衫妇人傲香,这时都恨不得将陈峰杀了。
不过碍于宗门的规矩,以及陈峰的蛮横,白衫妇人却是只能咬牙切齿,注视着他回到了楼阁之中。
让白衫妇人没有出手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她在来杂园之前,昀火峰主年熙,那不太坚决的说法。
这时若是强行抓捕陈峰,此事闹起来,对于昀火峰一脉也是无益。
像陈峰这样的猖狂之徒,也带给了傲香极大的震撼,别说是一个杂役头头,即便是门中实力强劲的弟子,也少有这样放肆的。
直到白衫妇人不情愿被请离了院子,回到楼阁厅堂的陈峰,才坐在太师椅上点着了烟袋,看向婢女嫣儿的阴沉目光,将她到了嘴边的话给逼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陈峰一手拨弄着道骨链,笑着说出了让婢女嫣儿为之一惊的话。
"陈管事好大的阵仗,刚刚本宫着实让你给震撼到了。"女子的笑声传出,两名婀娜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楼阁厅堂之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昀火峰的年熙峰主吧?小子见过宗脉首座。"陈峰此时哪还有狰狞之色,起身从上首位走下,满脸堆笑躬身行礼道。
"好了,别摆出你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了,看到你刚才的做派之后,现在你这么恭敬,只会让本宫不适应。"在陈峰献殷勤的搀扶下,年熙峰主倒也没有推让,走到厅堂上首位坐下。
"其实我是个好人,只是经常遭到别人的误会,之前首座峰中的弟子,诬赖我伤人,这么严重的指责,小的可禁受不起,闹不好会被抓到执法堂受刑的。"陈峰嘿嘿笑着,一副乞求饶恕的嘴脸。
"做得出就得敢担当,你敢说我们昀火峰看守传送殿的弟子,不是你伤的?"宫装妇人都没有开口,其身边的青衫婢女,就已经十分不满陈峰搀扶她主子的举动。
"真不是我做的,我没事伤传送大殿弟子干什么,又没怨没仇的。"事到临头,陈峰也没有一点儿要承认的意思。
"卿菊在家中之时,就一直伺候着本宫,倒是将她给宠坏了。"坐在上首位太师椅上的年熙峰主,淡笑着开口道。
"难怪卿菊姐姐穿得这么好,就连气势也非同寻常。"陈峰讪讪笑着,溜须拍马赞叹道。
"宗门中倒是也很久没有出现,你这种有意思的人了,我们昀火峰的弟子周修权,说到底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本宫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到本宫这里就此了结。"忧郁妇人说到后来,平淡看了一眼胆颤心惊的婢女嫣儿。
"年熙峰主英明。"
陈峰再度躬身,颇有些做贼心虚之感。
"本宫不追究,不代表你能继续放肆下去,以后你最好能安守本分,如果再仗着宗主和你师尊史砚长老的关照胡作非为,本宫断不会坐视不理。"妇人说到后来,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
"小的不敢。"
陈峰倒也算是恭谨,并没有对妇人的警告有所反驳。
"说了这会儿子话,也不说给年熙峰主上茶。"对于陈峰那臭不要脸的做派,青衫婢女忍不住微微一笑。
"卿菊姐姐提醒的是,嫣儿,怎么一点儿眼力价都没有,赶紧上茶,拿咱们杂园最好的。"陈峰瞪了一眼如蒙大赦的年轻婢女,完全就是一副欺软怕硬的嘴脸。
"陈管事也坐吧。"
妇人微微一笑,对着陈峰赐坐道。
"小的对年熙峰主可是仰慕已久,今日去昀火峰,本来是想要拜见峰主的,没想到却在傲香师姐那里遭到了冷遇,被赶了回来。"陈峰坐在厅堂左侧的一张椅子上,对着上首位的妇人奉承道。
"杂园的事情零零碎碎,你应该是刚来不久吧,不在这里好好学习着管事,去昀火峰做什么,本宫可用不着你请安。"看着陈峰抽着玉烟袋,手上拨弄着珠串的模样,年熙峰主不由笑出了声。
"其实小的是想要学点儿丹器之道,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宗主说昀火峰炼丹、制器颇为有名,所以小的才想..."陈峰一脸期待,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想要学丹器之道,恐怕你不但找错了人,更是舍近求远了,你师尊史砚长老,在炼丹制器方面的造诣,还在本宫之上,你为什么不找他去学?"说到后来,年熙峰主脸上不由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看峰主的样子,就应该知道那个老家伙,不好相处了,天天像别人欠了他八万账似的,小的又怎么能在他那儿学到手艺。"陈峰一脸苦相说出的话,让年熙身旁的青衫婢女,都忍不住掩嘴噗笑。
年熙虽低头斜了一眼身旁的婢女,自己却也没有追究陈峰的大不敬,反而是笑而不语。
"年熙峰主,不知道小的以后常上昀火峰走动可不可以?只要你能稍稍提点小的几句,让我看看昀火峰一脉的修炼之法,小的就能受益匪浅。"陈峰期待着同妇人商量道。
"就算是你师尊史砚长老淡漠,不介意你学习其它宗脉的技法,今日你都将昀火峰一脉的弟子给得罪透了,以后又怎么能在昀火峰一脉时常走动。"年熙笑看着陈峰道。
"小的今天也是一时昏了头,只要年熙峰主能让我有学习的机会,小的一定会郑重的给傲香师姐赔礼道歉。"陈峰磕了磕烟袋,略有尴尬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