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窗的位置,共有两处,一处大一些,在顶上,还有一处小一点,在侧边。
两处窗子互相关联,把石头的东北角基本整个露出来了,内部翡翠肉是苍绿色。
这种绿比较浓郁,偏蓝多一点,有贵相,适合年长男性佩戴,更稳重大气。
苍绿的玻璃种十分少见,也极具收藏价值。
但有个前提,是整块料子都很好,不能有明显的裂。
这料子是沈望之前鉴定的,通体完好,因此开价一千八百万,但也未必肯卖。
沈望道:“这料子我本打算藏有一阵子,而后自己切开售卖,到时候,卖出两千万也是轻而易举。但宝玉赠英雄,陈老板想买,我一千八百万就卖。”
陈莲山没说话。
他一直在研究那石头,不信沈望会那么好,宁愿自己不赚钱,也要给他这个便宜。
但沈望说:“听闻前些年,陈老板给国家博物院捐赠了一批文物,敢问一句是图名呢,还是图利?”
陈莲山一听,先是一愣,随后怒道:“岂有此理,我把自家祖上留下来的藏品,以我父亲的遗愿赠给国家,不收一分钱,也没有对外宣传,欺世盗名,你为何……且慢!沈先生如何得知此事?”
沈望微微一笑,道自己和博物院的高层领导,颇有些来往,是那人相告的。
然后沈望说:“在下知道陈老板是高风亮节之人,虽是你父亲遗愿,但若您有私心,藏了那些文物,旁人又如何能知道?你能捐赠,我也愿少赚点钱,和陈老板交个朋友,怎地?陈老板嫌弃在下才疏学浅?”
陈莲山这才明白,连忙说不敢。
“沈先生名扬四海,老夫可不敢小瞧,只是……”
“只是如何?哦,在下懂了,这块石头也入不了陈老板的眼。”
说罢,沈望又拿出了第三块翡翠。
这次是通体完好的翡翠原石,一刀也没处理过。
而这块石头,沈望直接开价三千万,并一口咬定,这个价钱绝对超值,也就是陈莲山和范溪二位同来,自己才卖他们这个面子。
“换成别的暴发户,沈某都不会亮这个底。”
陈莲山和范溪对视一眼。
以他们的能耐,是绝对看不穿这块石头的。
石头是浅白沙色,似乎很薄,但打光上去,却不透绿。
两人不敢下定论,这时沈望把三块石头都排开了,一块明料,乃是珍宝,一块开窗料,饶是不切开,也是当世罕见。
陈莲山一琢磨,先决定把这两块都买下,总价给到了三千两百万。
沈望也同意了。
但这块蒙头料,陈莲山表示还要在观摩。
他说:“老夫玩收藏,确实只要最好的,但先生三千万卖这蒙头料,老夫确实心里没底。”
沈望心想,哦,这位老富豪还是不信任我,但也不奇怪。
然而,陈莲山最后还是掏了这三千万,今天总共六千两百万,把三块玻璃种都买走了。
沈望有些意外,问了句:“陈老板不怀疑了?”
陈莲山坦言,自己仍是心存疑惑,但愿意花这三千万,来赌一赌沈望的人品。
赌赢了,沈望是个好人,咱们以后有的是生意往来。
赌输了,陈莲山自认倒霉,但以后沈望名声臭了,也永远别想和粤圈的富豪们做生意了。
陈莲山就问:“沈望,你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