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婠婠闻不得这怪味儿,马上给本王清理掉!”
“王爷……春丽院是王妃居住之所,院中之事,老奴……老奴无权过问。”周管家抹着冷汗道。
瑞王气极反笑:“本王也无权过问?老周,你在王府待了几十年,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还用本王教你?”
周管家组织了半天措辞,谨慎道:“王爷为国征战这几年,劳苦功高;王妃嫁入王府这几年,也丝毫未曾马虎过。王府上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老夫人也半点离不开她的照料。春丽院是王妃的心血,还望王爷看在王妃辛劳的份上……善待王妃。”
郑姝儿好大的本事,连老周也收买通了。
他想起新婚之夜,他挑开盖头,看到的那一张惊慌失措、红着脸低头的脸——几年过去,她也终于像她母家的人一样,懒得伪装了吗?
他怀着一腔冰寒,亲自往春丽院走去。
瑞王府,终究是他的府邸,他不许任何人踩在他头上。
可才行两步,两个彪形大汉就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没有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春丽院!”
他眼神毒辣,这两个下人衣着朴素,可各个身材结实硬朗,应该是会点功夫的。
他疆场上驰骋多年,自负再精壮的汉子也要在他面前甘拜下风,可这两个人竟对他满身的杀意无动于衷。
是在郑姝儿给的权力下恣意惯了?
瑞王挥手叫来了一队兵士,几番拳脚功夫之后,成功踹开了春丽院的大门。
春丽院是瑞王府最偏远的院落,多年来无人居住。可现在,里面被打理的干干净净,四处规整地种着“杂草”,院落中五六个男人往来其间,乱中有序侍弄着花草。
院落正中间支起了三口大鼎,发出阵阵难闻气味的是正中间的那口。瑞王多看了一眼,那鼎里汤汁通红,隐约可见几只壁虎干、蜘蛛干沉浮翻滚于其中,还有一只形状可疑的大爪子。
这不像是熬什么汤汁,倒像是在行邪术做法。
瑞王忍无可忍,下令道:“把这几口大鼎掀了!”
院中几个精壮男人霎时间围了上来。
瑞王额头上青筋直跳,身为堂堂王妃,竟公然在宅院之中豢养男眷,这跟养面首又有什么区别?
“哪个不长眼的敢闯小爷的地盘?闹哄哄的,连个午觉都睡不踏实,找死呢?不知道小爷背后站的是郑姝儿吗!”房屋之内,一道肆意张扬的男声响起来。
瑞王黑着脸转头,见一个年纪极轻、英俊风流的小伙子衣衫不整的打着哈欠,从王妃郑姝儿的卧房中走了出来。
周管家一脸晦色,不住地在瑞王身后冲那小伙子使眼色。
瑞王只觉得头顶发绿,积攒的怒火在这一瞬到达了顶峰,他攥紧拳头,一脚踹翻百余斤的大鼎,一声命令全场可闻:“春丽院中之人,以下犯上,全数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