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来,才不过半年时间。瑞王不知医学深浅,可半年时间能达到连曾老太医都自愧不如的程度,显然是妄谈。
“程如凛什么时候跟郑姝儿接触上的?”他突然道。
周管家不明所以:“似乎是一次王妃外出时认识地。”
“似乎?”
周管家又渗出了冷汗:“王爷恕罪,王妃近来性子直率,一举一动都不让老奴们掺和,老奴自然不敢逾矩。日夜跟在王妃身边的,只有她新找的丫鬟明珠,和是曾老太医的外孙方流宇方公子。”
“曾太医一生未曾婚娶,哪来的外孙?”
“据说曾老太医早年间救过一个女儿,认做了干亲。方公子也是前年才从小地方来到京城投奔曾太医,只是性子顽劣难以管束,不知为何尤听王妃的话,便被曾太医留在王妃身边做个帮手。”
“曾太医好像和程如凛走得挺近的。”瑞王皱眉道。
“王爷的意思是……”
“程如凛和本王在朝堂上一向不对付。他手下的那什么烛镜院,分明就是惑上欺下的细作头子。他更像笑面虎,阴鸷反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我在边关之时要不是受他掣肘……”
瑞王余光看到周管家诚惶诚恐的模样,哼了一声收住了满腹牢骚。
“王妃那边,盯紧点。老夫人的事尽量少让她插手,王府的大小事务,以后由你主理。她和程如凛若有什么密谋……也及时报告我。”瑞王吩咐道。
周管家一张老脸上挤出苦笑:“王爷,老奴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老夫人的病缠绵多年,连宫中太医都无计可施,只有王妃能治。况且,朝堂的同僚、瑞王府的清客、京中多家药馆商户的掌柜、乃至宫中太医,日常都是奔着王妃的名号来的,老奴如何能应对?”
瑞王眉头拧成了麻花。
郑姝儿短时间内张罗了这么大一张关系网?
看样子得用点专门手段了。
春丽院中,郑姝儿正在屋中蹙眉苦思,方流宇冲进来道:“外面那美人儿跪了快半个时辰了,老大,你真的不出去看看?”
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在门外摇摇欲坠,郑姝儿心烦意乱:“谁让她跪了?你把她给我劝回去,万一跪出来个好歹,回头又把账算在我头上!”
方流宇无奈摊手:“不行,太执拗,我劝不动。看她那意思,今儿非要把孩子跪没才行。”
郑姝儿把手中物什一推,憋着怒气走出了门。
大热的天儿,王婠婠捧着肚子跪着,周遭一众丫鬟婆子,硬是拉不动她。
她虚弱抬头扫了一眼,见着郑姝儿,顷刻间泪如雨下:“姐姐终于肯见婠婠了!婠婠知错了,也已经早早把主殿让出来了,还请姐姐尽早搬过去。姐姐要是再生我的气,我和我腹中的孩儿,万死难辞其咎了。”
郑姝儿满面不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住进主殿?我又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我现在只盼着你好好待着别来碰瓷,没时间跟你搞这些花花肠子。”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