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凛笑意依旧:“当然,王妃要是不想让程某看见,程某自然没看见。”
“条件?”郑姝儿挑眉道。
“我的命都捏在王妃手上,哪敢提什么条件。”程如凛笑容灿烂:“此处山风过凉,王妃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如来时一样,悠哉游哉转了两步,从地上捡了块玉佩,翻来倒去看了一眼,递到了郑姝儿跟前:“这似乎是王姑娘掉下来的东西,劳烦王妃带回去吧。”
郑姝儿接过来,这玉佩质地不纯,间有杂色,不是什么上等好物。她随手一揣,程如凛却意有所指提示道:“这可不是个寻常玩意儿,瑞王爷带回来的这王姑娘,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郑姝儿揣着这个问题想了一路,程如凛那别有深意的笑容,总像是在她心上扎了根刺。
她独身一人回了王府,捏着那块玉佩研究至深夜,竟发现其中斑驳的杂色不是玉石杂质,更像是在制作过程中刻意灌进去的液体。
毒药?她对着灯光仔细查看液体颜色,屋门却被咚咚敲响:“王妃,王爷在春丽院门口等候多时了!”
郑姝儿满心不快:“不见!他不是说再也不进春丽院了?愿意等就让他使劲儿等!”
明珠犹豫片刻,道:“王爷说是来给王妃送药的。”
“什么药?”
“王爷让王妃自己去看。”
郑姝儿忍着咒骂起身,快步走到院门口。
“天色已晚,王爷不去安慰你的叫娇妾,来我这儿站什么桩?”她一开口就是火气十足。
“你还在生婠婠的气?”出人意料,瑞王竟平和了许多:“婠婠跟我说过了,今日你们有了些口角,她已哭了一路,这会儿还没睡下呢。”
口角?郑姝儿冷笑一声,还真是会粉饰太平。
“她生性胆小,一心想讨好你,言语之间有什么不对的,你多担待。”瑞王送上来一碗温热的药汤,道:“这是她托本王送来、老周亲自盯着熬的,是她对你的赔礼。”
“什么东西?”
“安胎药。”
郑姝儿:“?”
瑞王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你用不上,不过这足见婠婠心意。你二人在王府中共事,你身为王妃,不喜她也至少要做做表面功夫,今日之事,切不可再发生了。”
郑姝儿不愿听他的说教,扭身便走。明珠心惊胆战地替她接过那碗药,亦步亦趋送到了屋内。
郑姝儿盯着那碗黢黑的药汁,只觉得这事荒谬可笑。瑞王和王婠婠还真是天生一对,别人好声好气,他们颐指气使,别人恶言恶语,他们偏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何时才能逃离此处?她烦闷地抓了一把头发,意外发现那块玉佩上停了两只金黄的蜜蜂。
没关窗?郑姝儿走到窗边,心下突然有些诧异:这个季节,蜜蜂出没极少,她院中无花朵绽放,反而有不少可以驱蚊驱蝇的药草,何以此刻出现两只蜜蜂,不偏不倚停在这块玉佩上?
她多看了一会儿,窗外突生异响。郑姝儿警惕地后退一步吹熄蜡烛,从腰间翻出两包烈性迷药捏在手里,一个黑衣人骤然出现在窗框之外。
“什……”郑姝儿咬住舌尖忍住尖叫,单手拆开了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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