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给过我们一分钱。我们看着他顶着儿子的身份飞黄腾达,却是有苦无处诉啊。”
沐染玥认真地听着妇人说完,也冷静了不少。这妇人自以为说得天衣无缝,却是漏洞百出。
“父皇,可否容儿臣问他们几个问题?”
“问吧。”问完了,或许就死心了。
“你告诉本宫,左相是如何知道你们死了儿子的?”
“这,这我们也一直很奇怪,许是,许是左相大人从别人那儿打听到的吧。”
“你们既然可以证明夜子宸是顶替他人身份参与殿试,为何不早上告?”沐染玥又问。
“他贵为当朝相爷,而我们只是一介草民,又如何敢告他呢?若非是赵大人来找到我们,告知我们陛下已经发现了当年的事有蹊跷,让我们说出真相,我们到现在也是不敢说的。”妇人哭诉道。
“你说你们的儿子叫李明,可左相却是叫夜子宸,他是如何在顶替身份时连原主名字也改了的呢?”沐染玥又问道。
“这……这……”二人夫妇俩突然说不出来了。
沐睿渊却接到:“玥儿,刚刚你不是看过那些案卷了么,上面也写明了夜子宸是如何改的名,还有什么好疑问的?”
“可是,父皇……”
“玥儿,你就别再挣扎了,你也看到了那些案卷上的证词以及李明的画像,还有什么不信的?”
“要是那画像是假的呢?还有那些证词说不定也是假的呢?”沐染玥反问。
“那是当年会试的主考官和其他一些知情人亲自写下的证词,怎会有假?若你不信,朕也可以将他们宣来与夜子宸对峙。”
沐染玥不甘心,但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继续问那对夫妇:“既然你说左相对你们如此忘恩负义,而他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而他做了那件事,你们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祸患,他为什么不直接忘恩到底,杀了你们永绝后患,还等着你们去揭发他?”
他们二人突然结巴起来了,“许是……许是他一时心软,或是没有想到吧。”
“呵呵,”沐染玥冷笑一声,“父皇,您说呢?还有那会试的主考官,怎么也不见夜子宸杀人灭口?”
沐睿渊竟也被这问题给难住了,是啊,他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有些底气不足道:“许是他良心未泯吧。”
“良心未泯?”沐染玥忍不住口不择言道:“若是父皇做了什么事被他人抓到了把柄,父皇会因为良心放一个随时都可能害死的祸患在身边吗?”
话音一落,沐睿渊瞬间惊怒:“放肆!”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沐染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逾矩了,她立即跪下请罪道:“父皇请息怒,儿臣刚刚是口不择言了。只是父皇,儿臣真的不能相信夜子宸是这样的人。”
而后,她又忍不住抽泣:“父皇,玥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而且他三番五次地救了玥儿的性命,父皇真的就不能再查一查吗?”
沐睿渊不语,虽然刚刚沐染玥的问题算是一个疑点,但在种种证据下,那点疑点也并不大,在他的心底早已给夜子宸定了死罪。
更何况当初他也是怕冤枉了夜子宸,查这件事时可是慎之又慎。
只是沐染玥这模样,他也实在不忍心见到。
“父皇……”沐染玥抱着沐睿渊的腿,哭着恳求道。
沐睿渊狠心转过身去,他虽然宠爱沐染玥,但也非毫无原则的宠爱,夜子宸犯了死罪,如若不斩杀,如何服众?
“玥儿,此事已成定局,三日后,朕就会下旨将夜子宸斩首示众。”
说完,沐睿渊努力挣脱沐染玥的手,便带着人离开了。
沐染玥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劈,她瘫倒在地,无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