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割了一道口子,而那价值不菲的百元大钞,早已不翼而飞。
朱灵天生一双含笑眸,不笑时,温婉端庄,令她比常人更有亲和力,笑时,眼中那对黑珍珠,莹光流转,脸上那对小酒窝,若隐若现,令她的温婉端庄透着丝丝灵气。
朱灵还天生一副性感的厚嘴唇,一年四季都带着天然健康的红润,丝毫不逊于那些,必须依耐唇彩唇笔的装饰,才得以娇艳迷人的樱桃小嘴。
她不属第一眼美女,却自有一种耐人寻味的美。
但这一刻,她再也堆不出一丝一缕的笑了,粉腮红唇瞬间大惊失色,她捡起钥匙,惊慌失措地原路折回,即将回到马路这头时,一辆右转车来不及避开突然窜出的朱灵,直接将她撞倒地上。车主急忙下车,查看情况。
“脚......动不了了!”朱灵咬紧牙根指着右脚踝。车主二话没说,抱起朱灵坐上副驾位,到附近的医院就诊。
车内,二人都沉默不语,车主忽然意识到气氛有点凝重,主动询问:“医院很快就到,小姐你现在是否感觉好点?”朱灵将头歪向车窗,继续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们,一言不发,内心却硬生生地疼了起来。
高楼大厦,商场人流,大小车辆,热闹熙攘,这钢筋水泥拼凑起的都市,她一点都不喜欢,要不是不得已,要不是不甘心,她宁愿永远呆在家乡,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车主见状,倒也识趣,没再做过多的交流,只是按下车载音响,播放了轻缓舒适的音乐。沉入音乐,她暂时忘记了惆怅悲伤。
医院大多是灰,白,蓝几种简单的色调,人向来不少,却没几个能挂上花一般的缤纷笑颜;医院也无非就是“生老病死”的地方,除了“生”带着那么点喜庆外,其余三个均不被津津乐道,而哪怕就这个“生”字,在朱灵的字典里相较于“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来到医院,朱灵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伤口简单处理后,医生说无大碍,做个小手术,留院观察一两天即可出院家中静养,但完全恢复需月把时间。朱灵一听,几近崩溃,推开扶着她的车主,独自单脚跳到医院排椅那,一屁股坐下,埋头哭了起来。
车主嘱咐医生尽快安排手术后,跑去安慰:“小姐,医生说伤不重,而且也只是个小手术,应该算是好事吧?!”
好事?真是马上不知马下苦,饱汉不知饿汉饥!
朱灵气不打一处来,嘴巴便再也忍不住,噼哩叭啦扔出一串:“那你也把脚撞伤试试,一个月不能走路工作,不能赚钱养家,不能照顾小孩......”
见车主似有不悦之色,朱灵嘴巴张了半天,硬是咽下后面的粗话,不过,她还是狠狠瞪了车主一眼,扭头擦拭眼泪。
“我会承担所有医药费,工作和生活上给你带来的不便,我也会补偿!”车主态度诚恳。
“怎么补?像电影里那样帅帅地拿出一张支票随便填数字吗?”朱灵没好趣地反问。
车主一听,脸色一沉,心里嘀咕:该不会是遇上碰瓷高手了吧?刚才明明见她过去,为何我一开动,她又折回撞上来,如此凑巧?而且她一点淡妆浓抹的痕迹都没有,想必不是富贵人家,既如此,就有为钱铤而走险的可能。
“小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车主单刀直入。
“干嘛要告诉你?”朱灵不胜其烦。
“告诉我或许更好谈赔偿!”车主也不依不饶。(未完待续)